否則,他們找陳仲的麻煩,只怕當場就要被陳仲一劍斬了。

畢竟眼下的仙門郡,從上到下,一個突破了感應的高修都沒有。

僅有一位朝廟敕神,戰鬥力堪比感應。

此刻看陳仲僅僅目視,便能破彭良法術,莫非是他們看走了眼?

席上,郡丞左固、長史巴轅卻是悄然對視,眼神變換之中,就完成交流。

左固當即對彭良道:“都尉,陳仲也是天下名士,我等折辱他的事情傳出去,恐怕不好議論,若是他今後不再肆意傳授修法,我等卻也不是不能容他,大不了,我仙門郡再多一家郡望嘛!”

這話看似是勸彭良服軟,實則一下子打中了彭良軟肋。

他最怕的,就是給陳仲“士族”的名分!

天下名士,這樣的評價對於陳仲可能有些大了,畢竟陳仲的出身不過一介寒門,大族門閥心裡怕他行俠仗義,表面則多數不愛理他。

名望,只是在百姓與小部分士人當中流傳。

但陳仲一旦被列入仙門郡望,那可就是真正計程車族了,即便還是會被大門閥暗中鄙夷、排斥,卻也會被大量的普通士族所接納。

到時候,陳仲若是記起仇來,他彭家拿什麼反抗?

打,不是對手。

名,無足輕重。

所以,無論如何,左固的提議,都不可以答應!

彭良心中那點恐懼,立刻就被戰勝。

他霍然起身,想要說些什麼,比如發動全郡力量,圍剿陳仲,但太守孔蘩露目光閃爍,看都不看他。

即便彭氏與左、巴聯合,裹挾了太守可以做任何決定,但名不正言不順,總有許多人不會聽他的。

這時,左固知道自己的激將已經奏效,立刻示意巴轅,該他了!

長史巴轅起身,拱手對彭良道:“彭兄勿憂,且不說陳子正年已杖朝,血氣朽竭,即便他真是感應高修,那又如何?”

彭良不解:“此話怎講?”

巴轅冷笑一聲:“他陳子正,聞名止惡!我等,卻又做了什麼惡?我三家體恤百姓疾苦,主動降低佃金,使黎民可得耕種、果腹,莫非是惡?他陳子正若敢對我等動手,豈不說明,他過往之事,都是沽名釣譽,乃是偽君子一個!”

聞聽這話。

彭良只覺是盛夏酷暑飲涼蜜。

就連那太守孔蘩露,也多看了巴轅兩眼。

郡丞左固幫腔:“不錯!我等還可大禮延請,請他為我等士族子弟之師,他既然願意傳授修法,我等便厚禮招致,這禮賢下士,總非為惡!如此,我等得名、得法,順便蔽絕修法亂傳之隱患,一舉數得!”

長史巴轅繼續道:“更何況,陳子正未曾感應,此事千真萬確,一個老朽之輩,怕他什麼?我等今日可是還請了那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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