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找來
章節報錯
被簫式洛緊緊的扣在了懷裡,連動一下都艱難無比。透過薄薄的一層衣料與身後炙熱的胸膛相貼,又坐在人家的腿上。簫子木突然間就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來。
原本離開家門之時,所要逃避的東西,這一刻,明明白白的擺在了他的眼前,讓他逃無可逃。
方才被逮回來時,他的腳蹭著地,做著最後一次,弱弱的掙紮。結果掙紮無效,反而鞋襪被床沿蹭掉了。此刻,他的腳正踩在垂在床邊透明的紗帳上。
他覺得,他和簫式洛之間最後隔著的,就像是這層薄薄的紗帳一樣東西,這一刻,已經完完全全被捅破,然後攤開了,到了不得不面對的地步。
不,還不是他捅破的!
或許是簫式洛看穿了他內在的鴕鳥潛質,所以在終於把他騙回來之後。就不容他拒絕的,把一切捅破,擺在了他的面前。
“木木在想什麼呢?嗯?想好怎麼解釋了嗎?”隨著漫不經心的詢問,腰上那雙彷彿蒲韌一樣的手,又收緊了幾分。讓簫子木有些不敢直視。
簫子木此時此刻在想著怎麼暫時逃出去,想的簡直瑟瑟發抖,他還沒有過去安撫大黑狼的經驗啊!
見著簫子木低頭不語,簫式洛到底是沒有沉住氣,語氣低沉了下來,帶著幾分危險:“又或者是……”稍稍停頓了下,他眯了眯眼睛,繼續道:“在想著怎麼逃跑?嗯?”
溫熱的氣流劃過脖子,幾乎要把少年的脖子灼傷。簫子木這一刻無比慶幸,他是背對著某個人,沒有直視。不然真的是,哎……說起來都是淚!
想著,他突然間一反常態的扭過脖子,看著簫式洛,氣呼呼的說:“你知不知道我聽說你病了,到底有多麼的著急?而你,竟然還騙我,簡直太過分了!”越說越委屈,目光中也帶上了實質性的控訴,“現在你竟然還要欺負我,你簡直壞透了!”
少年的目光水潤水潤的,就像是懵懂可愛的小白兔。果然,簫式洛的手不受控制的撫上了少年的眼睫,語氣溫柔了一瞬,激動的難以自已:“你,你在擔心我?”細察之下,小心翼翼的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喜悅和激動。
“是啊!我擔心你,可是你……哼!”睫毛被簫式洛撥的有點癢癢,他一偏頭,躲開了。看著無端端的多了幾分倔強抗拒的味道。
簫式洛本來聽到少年因為他“生病”,便立即趕了回來,還擔心自己。心中就不受控制的軟了下去。可是想起這些年,每個夜裡,那鋪天蓋地的思念幾乎要將自己包圍,而某個沒心沒肺的小混蛋卻在外面玩得忘記了回家,他就又忍不住生氣。想要好好的懲罰一下這個小壞蛋。
無視心裡的那一瞬心軟,逼著自己硬起心腸。伸手將少年的臉板正,質問道:“那這幾年你為什麼不回家?嗯?”這個問題一直是堆積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一個問題。也讓簫式洛心裡積了許多的“怨氣”。
“我迷路了嘛!我意外進了妖魔界,每天吃不好,也睡不好!”這次是真的委屈,他看著簫式洛,“好不容易回家了,你還怪我!還欺負我!”
“什麼?”
聽到這個,簫式洛著實大吃了一驚。原本的生氣,這一刻變成了滿滿當當的心疼,原來他的小迷糊不是不回來,而是回不來。
他完全選擇性的忽略了少年話裡的漏洞。將少年擁進了懷裡,下巴抵在了少年的發際:“那以後不要一個人偷偷跑出去了,我也不欺負你了,你想去哪裡,我都陪著你一起,就不會迷路了,好嗎?嗯?”他溫柔一笑,垂眸看著簫子木。
簫子木:“……”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喂!
不過,雖然大尾巴狼欺騙了自己,他還是慶幸,他沒有真的生病,他希望他好好的。想著,他便不由自主的把心裡所想的說了出來:“雖然你騙了我,可是我還是慶幸你沒有受傷……”
少年軟軟的聲音,彷彿是無意識的呢喃,卻讓簫式洛的心裡突然掀起來了巨大的波瀾。看著簫子木的目光中帶著一種難言的灼熱情緒。
而簫子木不明所以,只看見簫式洛的眼睛亮了幾分,沒有了方才那種讓他想要逃跑的感覺。便膽子肥了起來,完全是那種記吃不記打的性子。伸手拍了拍眼前由大尾巴狼變成大型狗狗的某人的背,安撫道:“寶寶乖,我們睡覺覺!”
說著,“大寶寶”簫式洛,沒被拍睡著,他自己倒是先伸手打了個大哈欠。急急忙忙趕了幾天的路程,真心的好累啊!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他一閉上眼睛,便疲憊不堪的靠在簫式洛的胸前睡著了。也許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只有在他一直認為是大尾巴狼的簫式洛面前,他才無意識的,自心底深處放下了防備。
簫式洛看著少年眼下的黑眼圈,心疼的無以複加,嘆了口氣:“哎,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說著,抱著心心念唸的少年一起,躺在了床上,伸手給他們蓋上了被子,然後睡著了……這麼多年了,這一天,終於睡了一個好覺。
而另外一邊,宮凜邪前些天因為枯木的事起了的疑心,只是因為子木的離開而被拋在了一邊。本來有一個礙眼的小鬼整天的在面前晃悠,讓他心裡實在是不爽,如今好了,他終於可以和自家的未來王後獨處了。
天大地大,王後最大,至於別的,以後再說。只是他還是在晚間的時候,問了一下留在王城中的雲護法。
通靈石亮起來的時候,側身俯臥在塌上的紅衣男子,眼皮太都未抬“殿下?”細聽之下,那好似平淡無奇的語氣中帶著濃烈的揶揄和嘲弄。
但是,或許是隔了一段距離,又是傳音,而宮凜邪又沒有深究的緣故,由此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只是簡簡單單的問了一句:“城中一切可安好?”
“風平浪靜!”塌上的男子毫不在意的敷衍道。
“那便好!”說完,身為魔尊的宮凜邪便率先切斷了兩人之間的聯系。
而雲虛衍諷刺的看了一眼,看著那顆已經滅了的黑色通靈石,抬手便揮出了一道黑色的霧,使其化為了糜粉。
“呵……”他翹了翹唇角,或許是不屑。只是那雙邪氣肆意的眼神卻望向不知名的虛空低低自語:“等我……”
他此刻正置身於魔尊宮凜邪的寢殿。只不過這魔宮現在已經完完全全屬於他了。宮凜邪殿中的所有東西,已經消失了,一件也沒有留下。
而宮凜邪心裡正想著,這下好了,終於可以單獨和涯涯培養感情了。可是,在離得老遠,便聽見了無涯叫了一聲“師兄”後,他便心生不妙。果不其然,在走近了之後,看見無涯身邊果然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了一個人之後,臉迅速的黑了下去,整個人都不好了……
“呵……還是個熟人呢?”他勾了勾唇,眸底幽深。他像是一個被妻子戴了綠帽子的丈夫,卻不急不慌,一步一步,漫不經心的,走向了他們……
記得上一次他露出這樣的微笑之時,大開了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