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涯不知道的時候,子木和宮凜邪之間暗潮湧動,私底下偷偷的暗自較勁。

也或許無涯知道,只是當成了小孩子之間的鬥氣。由此放任他們去了,沒有搭理。

到底是異魔界,黑夜也與凡間不同。沒有那種夜間的涼意。而白天更是沒有那種灼熱感。

他垂下眼眸,纖長的睫毛在眼下落出一個烏黑的,蝶翅一樣的斑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宮凜邪則看著無涯的側臉在暗暗的出神。

“哼!不要臉!”子木憤憤不滿的低聲罵了一句。抬眼瞥了某個臉上表情“蕩,漾”的女人,越看越不爽,“涯涯應該會討厭她的吧!一個女孩子,竟然那麼色!”

這一會兒,因為都在走神,他們彼此都未曾注意到周圍的一切。一簇藍色的火焰,突然間迎面襲來,因為速度太快,又太過於突然,無涯怔了一瞬,沒有反應過來。那氣勢洶洶的火焰,眼看著便又鋪面而來。

少年也是一下子呆住了,竟然也忘記了躲開。而這時,宮凜邪卻是認出了,這是枯木的寂滅之火。

眸子驟縮了一瞬,便瞬間反應過來。行如鬼魅般的迅速抬腳。一腳將少年踢到了安全地帶,然而另外一隻手臂卻極有侵略性的勾住了無涯的腰,飛身落到了旁邊。

那火焰這一刻恰好剛剛落到他們方才站著的地上,便見地上的一切生機便瞬間就被剝奪,

而寂滅之火所到之處,更是一片死寂,寸草不生。然而宮凜邪看到這裡卻皺了皺眉頭,“枯木是自己的幾大護法之一,他的寂滅之火威力不應該只有這麼點的。到底是怎麼了?”看著地上那漸漸潰散的火焰,宮凜邪陷入了沉思,腦海中劃過一絲疑慮。

“哼!暴露了吧!死女人!”

宮凜邪正想著,身邊突然間響起來了一道幸災樂禍的打趣。

少年跑到無涯身邊,一邊使勁兒的掰開宮凜邪緊緊勾著無涯腰的手,一邊氣呼呼的告狀:“涯涯,這次你可是親眼所見,她根本就有修為,卻隱藏成為了一個普通人,一看就是沖著涯涯你的美貌來的,目的不純!哼!”

無涯面無表情的抬手揮掉了方才還是“小鳥依人”姿態的某個女人,這一刻變得“豪邁又霸氣”的勾著自己的腰不放的手。

宮凜邪回過神來,便見無涯面上雖然還是沒有什麼表情,看著自己的眼中卻帶有幾分深意。頓時心虛了幾分,氣勢一下子便弱了下來。

無涯揚了揚下巴:“你是到底誰?”

宮凜邪垂下眸子,多情的桃花眼溜溜的轉了一圈之後,突然抬起了頭。處於被動的弱勢狀態一變,眨著眼,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控訴和委屈,彷彿是被冤枉了的小媳婦一樣,不滿的說:“我剛才可是不顧一切的救了你哎!即使是冒著被你發現的危險,你怎麼能夠始亂終棄,過河拆橋?”

簫子木:“好像是這樣!”

“再一個,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沒有修為。住在這裡,沒有修為,那就是死路一條!我只是反應比較快,修為比起涯涯你,其實還是差遠了,所以你要好好保護我!”他說的真誠無比。

說完,在子木的目瞪口呆中,把自己那個比無涯高出一個頭的個頭硬生生的擠進了無涯的懷裡。頭靠在了無涯的肩上,一副“我很嬌弱的”的模樣。

少年當場簡直就想要罵一聲,簡直日了狗了!

“還是不想承認嗎?那我便要看看,你能夠偽裝到幾時?”

無涯腦海中恍然浮現出幾年前和那個人在河邊放燈,所見到的那一對愛侶。其中的那個“女子”遮袖掩笑,“羞澀無比”的神情。總感覺哪裡存在什麼聯系。

無涯沒有動,也沒有給予任何的回應,微微垂眸,瞥見那明明高出自己一個頭,卻硬生生的要扮嬌小的某人的烏黑發髻,若有所思。

少年看著無涯沒有“拒絕”,以為他是預設了,趁著宮凜邪還在那裡裝的間隙,沖過來,一下子把他撞了出去,小小的身體趁機自己擠進無涯的懷裡,抱住了無涯的腰,彷彿示威似的沖著一旁鐵青著臉的宮凜邪嚷嚷:“哼!你想的倒美!涯涯只會保護我!你長得又沒有涯涯好看,兇殘的就像是一朵霸王花似的,還用得著保護哦?”

宮凜邪:“……”

他聞言不生氣,反而突然勾唇一笑,邪氣十足,“那我既然這麼兇殘,便由我保護涯涯好了!”說完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眼神越發的危險,直直的盯著少年勾著無涯肩膀的手:“至於你嘛,可以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