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低頭對著雲虛衍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瘋子,快些給我放開!”

誰知雲虛衍聽了之後,居然不以為意,反而貼近黎梵音的耳邊道:“對,我就是一個瘋子,是為你而瘋掉的!你要對我負責!”

“我到還不知,堂堂天蟄的少主,居然如此喜歡死皮賴臉!”話語中包含嘲弄的意味兒。黎梵音也是被雲虛衍這等行徑氣狠到了。

“呵呵……音音,你的腰好細,好軟!”說完,居然還像是在證明自己的話似的,還緊緊隔著外衣,貼著黎梵音腰線五指曖昧地撫上摸了摸。末了,更是一隻手掐了掐他的腰線,調笑道:“我簡直一手可握!”

黎梵音:“……”

這次已經氣昏了頭的黎梵音還沒來得及出手。一道自虛空而來的天雷,便劈在了雲虛衍的身上,將他劈開了。

雲虛衍被那股強大的力量劈飛了極遠,狠狠地吐出來了一口血。可是他剛剛撐著身被身邊的人扶著坐起來,眼神卻是極為擔憂地向黎梵音看去。

誰知,離得那麼近,那雷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黎梵音居然毫發無損!

緊接著,一道雷霆萬鈞,帶著濃烈肅殺的聲音極有壓迫性傳遍了天蟄的每一個角落:“你們好大的膽子!可是真當我青巖無人?竟敢如此欺負我的音音?”

一道極亮的光刺目的讓所有人睜不開眼。

再次睜開眼時,便看見一個穿著墨色衣衫的男子,極為維護地半樓著黎梵音的腰,那帥得掉渣的臉上沉的快要滴出水。

“爹爹?你怎麼來了?”黎梵音看著身側的人,下意識地忽略了他飽含佔有性地動作。

“您是梵音的父親?”雲虛衍此時已經被人扶起來了。源於天蟄獨特的蟄氣,他方才那樣嚴重的傷,現在已經在開始慢慢地恢複了!

誰知黎暗軒看也沒看雲虛衍一眼,而是溫柔地垂眸和黎梵音說著話。

“青巖君到訪,何不提前通知老友一聲,好讓本座好好準備一下!”雲桀摩皮笑肉不笑地上前說道。

“不必了!”對上雲桀摩,方才和黎梵音說話時溫柔的神色瞬間消失,冷下了臉。

“既然已經要解除婚約,那便解除了,音音這些年也是麻煩了天蟄了!既然是你們想要解除婚約,那麼自此以後,便各不相幹!!”黎暗軒說完,猛地抬手,一道小小地雷電便射向雲虛衍耳垂地地方。

咔嚓一聲,耳邊的葉子狀耳墜應聲而碎,而他的耳垂卻只有一絲絲,輕微的火辣辣的感覺。

雲虛衍猛地回過神來,便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瘋了似的蹲下身把那細小的碎片撿了起來,想要把那掉到地上的碎玉片拼湊起來。

又是清脆的一聲,一瓶凝神丹拋到了雲虛衍的腳邊。他怔怔地抬起頭,便就聽見黎暗軒冷冽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這是對於方才打傷你的賠禮,還有,這些,是謝謝你這些年讓音音無病無災,身體康健!”又是一揮手,一大堆天地靈材便又緊接著而來。周圍傳來一陣陣高高低低的驚呼聲,足以證明其珍稀程度。

雖然在外人看來,黎暗軒只是冷冰冰的樣子,可是雲虛衍卻從他那雙幽暗的眼睛中看到了拼力壓抑著的濃烈殺意。一道飽含諷刺地聲音在耳邊響起:“憑你,也敢肖像音音?”

“黎暗軒,黎暗軒,今日之辱,我雲虛衍來日定然要讓你生不如死,以報奪妻之恨!音音,還是我太弱了嗎?你等等我,你等等我,我會很快就帶你回來的……”低著頭,雲虛衍眼中翻湧著濃烈的墨色雲霧……

而待他雙眼清明,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洞府,而黎暗軒也已經帶著黎梵音走了。

他握緊了拳頭,任那尖銳的碎片刺進皮肉,彷彿這樣,才能夠時刻提醒自己方才的屈辱,“音音,等我……”猶如鬼魅的泣血哀傷的聲音中,已經帶上了一種燃盡靈魂,不死不休的執念……

雲桀摩看了一眼,失魂落魄,彷彿行屍走肉般的雲虛衍。走到了雲虛衍面前,罵了聲:“沒用的東西!簡直丟盡了我雲桀摩的臉!你……呃……”

正要往下說,一隻手突然間死死地卡住了他的脖子,帶著一絲絲陰森與病態的聲音,輕飄飄地在雲桀摩面前響起:“父親,你真是太聒噪了呢……”

他臉上浮現出一種詭異的笑意,那原本溫潤如玉的笑容,突然間就變得瑰麗,嗜血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