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堯想要的更多!

陳堯要踩著沈溪橋的腦袋,封神!

沈溪橋可不是好踩的人,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小隊呢。

陳堯要是想一邊間隙指揮,一邊個人戰完勝沈溪橋,那絕對是做夢!

他必須要觀察,他能夠騰出多少指揮空間來……

“草!”謝輕名一想清楚這一點,都不知道這火還能怎麼發下去了。

從指揮上,他也許可以破除主神對比賽局面的絕對逆轉能力,但這不夠——這不夠保證他們第三張地圖也能像這樣贏比賽。

畢竟,平衡是相對的。

稍微一點偏差,就可能導致平衡的傾斜,就像第二張地圖,獨裁戰隊叢林戰的優勢,讓他們贏了比賽,但第三張地圖呢?

叢林戰的優勢不再……

獨裁戰隊拿什麼保證,平衡一定是倒向他們這邊?

他們需要一個新的主神誕生!

“輕名,你清楚,我清楚,我們每個人都清楚,這場比賽我們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霍小乙拉了一下謝輕名,讓他坐下來,“就算是死也得贏。”

陳堯要的是勝利。

穩妥的,確定的,不會出現任何變故的,勝利!

瞧,他們的隊長就是這麼一個穩妥而冷靜的人,不是嗎?

“草!”謝輕名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去他媽的穩妥!!

而此時,陳堯還在沖他笑。

謝輕名竟然覺得陳堯腦袋上冒出了一個端坐的表情圖示,上面的兩個字是,乖巧?

去他媽的乖巧!!

謝輕名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思緒,指著陳堯:“他說我不行!”

他是這麼跟霍小乙說的。

霍小乙笑著攤手。

“我t最後一局……”謝輕名大概是想到他們和對面沒有玻璃房阻隔,他的聲音還是壓下來了。

“就算是最後一局,你也還差一口氣。”秦一燭打斷了他,然後,笑起來,“好了,別搞得這麼劍拔弩張的,人家還以為你們在吵架。”

“難道不是?”呂洱輕笑了一聲。

“作為一個二號位你已經比沈溪橋做得更好了,但在賽場上,你不是在任何時刻,任何地點,任何客觀條件下,都能和這位主神抗衡的力量。”陳堯靜靜地對謝輕名說,然而,還沒等謝輕名新一輪發飆啟動,他就轉向了秦一燭,“我也差一口氣,雖然比他差的少點……但是,那口氣是什麼?”

謝輕名愣住了。

陳堯竟然就這樣直接問秦一燭了。

也許,從一開始,他在陳堯面前毫無抵抗之力的,並不只是實力,而是這種坦然,不被任何情緒影響到的坦然。

陳堯看向秦一燭的眼睛裡,沒有他對陳堯一直以來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競爭感,不願意服輸的固執……

周於斯的指揮半徑比他大,他就會開口說出來。

他比沈溪橋也差一口氣,他會開口問出來。

謝輕名驚恐地發現,世界上竟然有這種人,似乎從來不怕承認自己比誰差,也不怕承認自己的缺陷!

“隊長。”謝輕名叫了他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想贏。”沈照樓的記憶也被拉回到了那個幾乎被她遺忘的角落。

而現在似乎也不用陳堯或者謝輕名說什麼了!

等秦一燭一個人說,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