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雖然表面上是談笑風生,但我的心卻已經快跳出嗓子眼了。

我拼命的壓制住自己的緊張情緒。

因為現在的情況,要是他繼續問別的藥材的話,我肯定答不出來。所以我後面加了一段關於給他帶幾斤的問題。因為如果他繼續問其他藥材的話,我就可以說,您如果需要,我給您去弄,不用您破費之類的云云,這樣聽起來也合情合理,他也就沒有機會繼續的追問價格問題,就算他硬是要問,我也可以用不需要他破費為理由進行頑抗。

“才五十塊嗎?”他聞言倒是有些感興趣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是對此我剛才的專業回答信了幾分。

“嗯,你要從藥材店裡面買的話當然還會再貴一點,七八十吧,他們從我們這裡收的話也就是五十幾,怎麼樣,老哥,要不要我給您帶一點。”我很專業的點點頭道。

“算了,不用了,我們還是來談談案子吧”他搖搖頭說道,看樣子他並沒有打算佔我的便宜。

“嗯”我聞言很配合的點點頭,並說道,“警官,我理解你們破案的心情,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我確實是不認識這個列車員啊,我一個乘客,一個販藥材的,和這列車員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啊,你說我一沒動機,二沒——唉,反正我和他根本就是牛頭不對馬嘴,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呀!”我表冤枉道。

“呵呵呵,那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說把,昨天晚上的三點到四點,請問這個時間你在幹什麼?”他和氣的笑笑,看看我,問道。

好吧,他說的這個時間段裡,有一部分時間,應該是在和徐瑩在整那事,不過這個事到底說不說呢?我想想還是不說了,畢竟這個玩意和這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說這種不上臺面的事情也影響我形象。

所以我便回答道,“這個時間我能幹嘛,睡覺唄。”

“哦,根據徐瑩的交代,她說你們整夜都沒有睡覺,一直是在聊天”。

“哦,哦,是聊天,是聊天,我可能記錯了”我連忙改口道。

“唉……”這中年便衣聞言嘆了口氣道,“根據法醫的驗屍結果,李民德是死於凌晨的三點到四點,他的身上有多處軟組織的損傷,致命傷是心xiong部受到重擊,肋骨斷裂插入心肺組織引起的內出血——另外,他的拳頭上也有外皮的挫傷”。他說著看看我,觀察了一下我臉上的表情,繼續道,“也就是說,他死前曾和兇手進行了激烈的搏鬥——而你卻說那段時間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這就讓我們不得不懷疑你的動機了。”

“警官!我確實是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啊!你不信去問徐瑩,她和我一起,她也沒聽見啊!”我有些激動的站起來道。

他說到了激烈的搏鬥,如果說能把人的肋骨給打折的話,這個範圍就很小了,女人是不可能的,那我的嫌疑確實就一下子大了起來,說實在的,這方面確實是我的強項啊?!

媽的,這個列車員到底和什麼人結了那麼大的樑子,能被人活活打死?

“所以說,你們兩個的證詞都有問題啊。你們難道真的沒有隱瞞什麼事情嗎?”他點點頭看著我說道。

說實在的,他突然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不自信了,關鍵那個時段我正好是在和徐瑩這娘們玩顛鸞倒鳳,說不定因為太投入了沒有聽到呢?可是這個東西——如果說是激烈的搏鬥的話,就算我們在整那個事,有可能會聽不到嗎?

不過,不管怎麼樣,我覺得還是實實在在的把全部實情說出來比較好,藏著掖著或者自己瞎編總是或多或少的會有可能導致邏輯上的錯誤,這種邏輯錯誤如果圓不了對現在的我是非常的不利的。

所以,最後,為了洗清自己的罪名,我還是決定說出來,便道,“其實我之前隱瞞了一點事情”。

“哦?你說”這中年便衣一下子來了精神,非常認真的豎起耳朵,盯著我說道。

……

這傢伙聽完我的描述,低著頭沉思了一下,道,“這個我們會證實的,不過你說你因為和她做愛而導致沒有注意這個事情,咳,咳咳……”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站起身來,也沒有和我打招呼,就徑直走了出去,並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一看到他出去,我就條件反射的站起來,快步來到門邊,按下把手想試試是不是能開門——很不幸,看來刑警大隊的這種小審訊室,是不可能給人有鑽空子的機會的。

大概約莫過了十幾分鍾,他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表情很嚴肅。他不聲不響的坐下來,盯著我看了好一會,道,“徐瑩不承認和你有過關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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