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我似乎是懂了,便氣定神閒的問道,“說說吧,這個是怎麼一回事?啊?你到底叫什麼名字?你是幹什麼的?”

“我,我……”媽的,這回我是真的慌了,此刻的我全身都在滲汗,加上哈爾濱這種地方,冬天的時候屋子裡的暖氣都打得很足,我身上緊緊的裹著那件不合身的毛衣,很快就搞得我汗流浹背了。怎麼辦?怎麼辦?

“呵呵呵呵,怎麼?說不出來了?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吧,啊,我剛才都說了,你配合一點呢,我們大家都好過,其實這年頭死個把人的真沒啥了不起的,你只要交代清楚了,大不了也就是坐幾年牢,你要是一直的扛著,那……”他說著,盯著我的臉上看了看,非常惋惜的說道,“那我就真的幫不了你了……”

說實在的,在我聽他唧唧歪歪的說了一通有的沒的以後,人反倒是冷靜了下來。

關鍵是他一直在指控的都是我根本就沒有做過的事情,沒做過,我有什麼好怕的?我怕的是怕他查到我那些不乾淨的底子,既然他一直給我扯這些無中生有的東西,我倒是也還是有底氣的。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他再怎麼說,我也不可能去認下來,做冤大頭,給他們破案製造業績。

所以我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後,便有條不紊的解釋道,“這位警官,我承認,我用的是假證,可是這年頭用假證的人也不止我一個,現在走南闖北的有這玩意方便不是?”說著,我對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給了他一個你懂得,的表情。

這種用假身份證本身並不是什麼很嚴重的罪行,連拘留都夠不著,所以我就放心大膽的承認,怎麼地?你總不見的因為我用了假身份證就要槍斃我吧?

這老油子見我突然平靜下來,倒是也詫異,他抬抬眉毛的同時,臉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呵呵呵呵,那你能給我具體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要用這假名字嗎?”他整個人往後面的椅背上靠了靠,雙手插在xiong前,眯縫著眼睛遠遠的看著我問道。

什麼原因?我能說我是為了拐賣女人嗎?這當然不能說,我得找個理由,罪名不能太大了,最好是連拘留都夠不上,這弄個啥理由好呢?

“呵呵呵呵,警官,您怎麼稱呼啊?”我一邊和他套近乎的拖時間,一邊腦子飛快的轉動著,想著理由。

這便衣是何等樣人?那會這麼容易的被我晃點過去?他插著手臂,眼睛眯縫的更加細了,“你這是想叉開話題麼?你有不可告人的事吧?呵呵呵呵”。

“警官,那您可是冤枉我了,再怎麼說用假身份證那肯定是不太上臺面的事情,我也是沒辦法,這人總得有點隱私吧?”我針鋒相對的說道。

“小夥子,現在這個案子裡面,你的嫌疑可是很大啊,你不想洗清自己的嫌疑嗎?那你就得配合我們把事情給說清楚嘛。”他眯著眼睛,態度嚴肅,沒有絲毫放水的意思。不過我也看出來了,他這樣來來回回的給我打太極,應該也沒有掌握什麼確鑿的證據,對於我這樣的老百姓,他除了下套子套我話以外,並不能太明確的給我扣帽子對我嚴刑逼供。

“警官啊,我是做藥材生意的,這走南闖北的住店什麼的用假證方便啊,再說,我乾的還是有點投機倒把的事,免不了會惹上一些生意上的仇人,有些還是黑道,我用假證,一筆生意搞完,我就抽身溜了,他們想找我麻煩,也找不到我真人啊,呵呵呵”。

我覺得我這個理由編的非常的合乎情理,做生意搞點小小的坑蒙拐騙,那是工商局要管的事情,他刑警大隊不會吃飽了飯來管這些的。

“你做藥材生意?”這傢伙突然問道。

“呵呵呵,當然”我得意的話音未落,突然覺得一陣的不對。

果然,這傢伙立刻就緊逼著追問道,“呵呵呵,那你說說看,一斤首烏是多少錢。”

我抬頭看看他那一頭花白的頭髮這人雖然才中年,但頭髮卻花白了,應該平時會留意首烏這種能黑髮的東西。我想他對首烏這種東西的價錢應該是知道的,所以才會突然的問這樣一個問題。

“呵呵,這要看年份了,二十年生的話,藥店裡收得五十幾塊一斤了,如果是一兩年的那種就不值錢了,也就幾塊錢的事,怎麼,老哥您想買嗎?要不有機會我給您帶幾斤?不用您出錢的,嘿嘿嘿”。

這真的是碰巧了,之前依依偷走我所有的錢失蹤的時候,我帶著達雅去藥鋪賣過首烏,我們賣的那幾塊,就是二十年以上的高檔貨,和藥鋪的夥計也來來回回的拉鋸過,關於這個東西的行情,透過那次的交易多少也瞭解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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