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作假的可能?”

烈火搖頭道“屬下看過,那銀蛇確實是獵影獨有的標誌,貨真價實,獵影銀蛇標記用的手法特殊,顯露於空氣之中,泛著銀光,這一手法從不外傳,應該做不了假。”

古煞“嗯”了一聲,陷入沉思。

烈火把玩著手中的摺扇,緩聲道“而且那個為首黑衣人的話和琴娘所說的一字不差,應該差不了。”

古煞抬眸嘴角微揚,“從我遇到青雲再到這來,能夠追殺我們二人的也只有那群黑衣人,只是為何不用自己的死士,反而橫生枝節,尋獵影的死士,豈不是暴露自己了嗎?”

古煞此一言,烈火也想不明白,只是說道“只是這獵影必須得去一趟。”

古煞點了點頭,贊同道“飛鴿傳書,讓暗影親自去一趟。”

烈火勾勾嘴角,嘴角擒笑,暗影雖然不愛說話,倒是殺起人來的手段和他相差無幾,如出一轍的毒辣。不禁想起暗影抵達獵影時的場面,頓時心情大好。

古煞眉頭微微皺起,想起了那個神秘莫測的神機閣閣主。

烈火見狀,心下了然,提議道“不若讓探子去查查這個神機閣閣主?如此高深的武功不應該沒有一星半點的傳聞。”

古煞嗤笑一聲,“這天下的情報幾乎都被神機閣控制起來,如同一堵牆,他們想讓我們知道什麼,我們便知道什麼。不想讓我們知道什麼,我們便會一頭莫展。”

烈火神色微變,眼底生起了氣憤,卻又無可奈何。他們幾個都不是治理魔教的好手,從琉璃川山上離開後便自由慣了,這魔教的事務也幾乎不曾過問。

不想釀成今日這個局面。

古煞寬慰道“魔教被一干人等把持,一個人便有一種想法,一干人等有一干人等的想法。東風日下,日益衰竭是必然的,所以不必自責。”

就算是她也有心無力,這些年雖然她時常不再教中,可教中的大小事務她也一一過問,可上有長老壓著,下無親兵親將,終難以實行。

烈火輕嘆一聲,旁人皆看我魔教日益壯大,殊不知早已千瘡百孔,迴天乏力。

古煞轉言道“至於這神機閣,我們自己去查查便可。若是動用了大量的探子,魔教那邊也會收到訊息。”

話音剛落,嘴角擒著一抹不屑的笑容,“不過,三堂主一事估計魔教那邊已經是風起雲湧,罷了,罷了,既然柴火燒了起來,就不防讓它燒的更旺一些。”

烈火端詳著手中的摺扇,頭一次感到無能為力,自從古煞繼位後,除卻五年前正邪兩派的大戰,他一直樂得逍遙,直到現在鬼魅的突起,讓他真正正視魔教的現狀。

“三位客官,你們的茶水。”

茶肆的旗幟隨風飄揚,臨近的便是這悠悠湖水。旗幟下的小老兒忙前忙後,送來三杯茶水。

將茶水遞到青雲面前不禁問上一聲,“這位客官這是怎麼了?”

烈火撇了青雲一眼,飲了一口茶水,漫不經心的回應道“他阿,暈船。”

“原來是這樣。”小老兒佝僂著身子,和藹的笑著“這暈船可不是小事,可需要好生的休息。”

烈火“嗯”了一聲,隨意的擺擺手,“他皮糙肉厚,沒事。”

小老兒笑了笑,卻不再說些什麼,便匆匆退下。

烈火推了推青雲的胳膊,依舊毫無反應,不禁疑惑道“不是吃過解藥了嗎?”

古煞抬眸看了青雲一眼,解釋道“我又餵了他迷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