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王磐突然有了主觀的意識,彷彿一個沉睡許久的人,就要清醒過來一般。他心中一陣竊喜,想要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又回到那茫然無助的狀態,彷彿眼皮不是自己的一樣,想動也動彈不得。

“不!”王磐在意識中大聲喊道,只是那喊聲只能在心中迴盪,卻是聽不到半點聲音,他突然害怕了這種孤立無援,茫然無助的感覺。

“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我真的死了嗎?不行,我還要去尋找惠兒,我還要帶她回家,我還要她嫁給我!我不能死,不能就這樣窩窩囊囊的就死了,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五行訣,還有九死涅盤訣,我一定會從這黑暗中出來的。”王磐心中嘟囔著,開始嘗試著呼吸吐納,那經脈中的五行真氣彷彿睡著了一般。蟄伏在經脈中,毫無動靜。王磐毫不氣餒,吐納無效,開始默唸九死涅盤訣的口訣,一遍又一遍的念,足足唸了百遍之多,那腳趾的隱白穴處突然傳開了刺痛之感。

本來茫然的王磐被這痛感刺激,非但沒有大喊大叫,心中反而一陣大喜,他知道,穴位走了刺痛感,那說明自己又能感覺到了自己身體,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便不再是那般無助了。他心中升起希望,繼續默唸九死涅盤訣的口訣,那隱白穴的痛感隨著口訣越發的強烈起來,足陽明胃經和足太陰脾經中的陰陽二氣也有了蠢蠢欲動的感覺。

王磐此刻已經確定了自己又一次機緣巧合的觸動了九死涅盤訣,不敢分心,順著胃經脾經兩條經脈中的真氣流動,一遍一遍做著南斗六星的吐納之術,那土訣中的陰陽二氣漸漸的充盈起來,不多時,便充滿了兩條經脈。真氣一滿,九死涅盤訣頓時瘋狂的運轉起來,引導著兩條經脈中的真氣,朝著隱白穴重重撞擊過來。那隱白穴的疼痛感更加的強烈起來,直入心扉。

原來這足陽明胃經和足太陰脾經本就相交於隱白穴,兩條經脈中的陰陽二氣隔穴相望,陰陽難以交融,就缺一個契機,這次機緣巧合之下,王磐被王炎禎用金針刺中隱白穴,正好將陰陽二氣交融的障礙打破,只是這金針細若毫毛,那兩道真氣急於相融,所以才會撞擊隱白穴,讓王磐感受到了鑽心之痛。再者王磐這次生機又斷,無形中應了九死涅盤訣不破不立的天道,才能再次啟用九死涅盤訣。最重要的莫過於王磐自創的南斗吐納術的神奇,若不是經脈中可以自行生出真氣,即便九死涅盤訣再強也無法運轉。數種福緣集在一起,正好應了土訣中陰陽二氣融合的條件,兩股真氣在九死涅盤訣的帶動之下,一鼓作氣,衝開隱白穴,交融在了一起。

王磐苦盡甘來,隱白穴的疼痛已然不見,那陰陽二氣的交融過程讓他飄飄欲仙,不多時,便融合成了土系的混沌之氣,那足陽明胃經和足太陰脾經已經無法獨自承受土訣混沌氣的強大,水到渠成的被融合成了一條更加寬闊的經脈,至此為止,土訣混沌之氣大成,王磐的胃疾終於痊癒。

王磐心如明鏡一般,土訣成時,整個人也進入了不悲不喜的境界,他沒有著急醒來,而是仔細想著自己昏迷之際的感覺,越想越覺得真實,最後斷定自己在從城樓掉落下來時,一定是有人救了自己,且惠兒那一聲哭喊,也是真實的。如此這般說來,自己昏迷之時,惠兒定當在自己身旁。

想到此處,他嘗試著動了一下手指,感覺力量已經回到自己身體之內,那手指也能控制自如了。

“磐哥,你醒了?”就在他的手指剛剛動了一下那刻,一個嘶啞的聲音驚喜的喊道。這個聲音雖然嘶啞,王磐還是一耳便聽出了正是朱銘惠的聲音。

王磐心中一陣感動,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一眼便看到了朱銘惠憔悴的臉龐和紅腫的雙眼。

朱銘惠見他睜開了雙眼,臉上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握了王磐的手,哽咽道:“磐哥,你終於醒了,可嚇死我了。”說完卻“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王磐反握了朱銘惠的手,柔聲道:“惠兒不哭了,我這不好好的嘛!”

“磐哥,你的背還疼嗎?”朱銘惠止了哭泣,柔聲問道。

王磐這才想起自己的屁股被那扶桑惡女給劃了一刀,只是奇怪的是現在卻感覺不到疼痛。搖搖頭道:“不疼了,惠兒,是誰救了我?”

“師父,在這京城之內,除了徒弟,還有誰會救你啊?”朱銘惠尚未回答,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口說道。

王磐聞言微微一笑道:“謝謝閔前輩救命之恩。”

“師父,你幹嘛要叫我前輩呢?你可是我師父啊?”閔一行有些著急的問道。

“那次是我為了一己之私佔了前輩的便宜,我怎敢做前輩的師父呢!”王磐略帶一點歉意的道。

“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既然我閔一行認了你為師父,那您就是我一生的師父。”閔一行堅定的道。

“磐哥,你就不要再跟閔護衛客氣了。”朱銘惠在一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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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以後你叫師父,我叫你前輩,咱們個論個的好嗎?”王磐點點頭,無奈的道。

“一切任憑師父做主!”閔一行道:“對了師父,你覺得怎麼樣?我真沒想到你能醒過來,當時你可是真真切切的在我懷裡斷了氣的。”

“好多了!我屁股……哦……後背上的傷是你處理的嗎?”王磐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是的,那傷口足足有半尺多長,把你的屁股橫著又劈開了兩半,當時我第一看到的時候都傻了,那下手之人可真狠,真就把你的屁股給劈成了四瓣。”閔一行喋喋不休的說道,完全不顧王磐在一旁漲紅了像極豬肝一樣的臉,一眼一眼的拿眼睛剜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