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磐分析的一席話,說的猶如九天霹靂一般震撼,把司馬紫陽震的瞠目結舌,呆立在雪中,過了許久,才捋順其中道理,也緩緩的清醒了過來,用震驚的口氣說道:“兄弟言之有理,哥哥我從來沒有在這方面想過。”

“哥哥是公門中人,想不到此節實屬正常,只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罷了,想要弄清楚真相,我們還需儘快趕回中原,救出王爺。”王磐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那我們就儘快趕路,爭取在天亮之時尋得一處驛站,再要出三匹駿馬,快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衛輝。”司馬紫陽焦急的說道。

“大哥,此法萬萬不可。”王磐搖著頭道。

“為何?”司馬紫陽沒有想到王磐會有異議,不解的問道。

“大哥,如果剛才我分析的正確的話,那公門的驛站迎接我們的將會是東廠的殺手,所以我們現在只有從他們想不到的路線回去。”王磐解釋道。

“兄弟所言極是。”司馬紫陽思索一下點點頭道。也難怪他想不到此舉,自從王磐分析出閻羅門的門主也許便是東廠之主時,司馬紫陽整個人被震撼住了,心煩意亂,腦中一片混沌,暫時失去了以往分析案情的心境,略顯手足無措。

就在二人談話之際,一群雜亂的腳踩積雪的咯吱聲混雜在呼呼的寒風之中,從北方傳了過來。

“少爺,有人來了!”李崑崙在旁邊始終戒備著,第一個聽到了動靜,開口提醒王磐兩位道。

王磐點點頭,思索著該如何隱藏行蹤,環顧一下四周,正看到那群站在雪地裡的黑衣人,由於雪下的比較大,那群人身上已經覆蓋了厚厚一層雪花,將衣服臉龐遮蓋了住。

“李叔,大哥,我們跟這群人站在一起,用內力將雪花吸附到自己身上,跟他們一樣,能遮住衣服臉龐即可!”王磐靈機一動,有了計策,開口吩咐李崑崙和司馬紫陽二人道。說完尋了那群黑衣人中間的一個空隙站定,凝神靜氣,將丹田中的真氣提到足少陰腎經和足太陽膀胱經融合而成的水訣經脈之內,化作一團水性的混沌之氣,慢慢逼出體外旋轉,將空中的雪花盡數吸了過來,頃刻之間,便遮蓋住了臉龐身軀,看上去跟身邊的黑衣人形成的雪人一般無二。

李崑崙也學著王磐之法,尋了人群中間的一個空隙,用了崑崙派的內功心法,將雪花吸附過來,把自己做成了一個雪人。

司馬紫陽更加乾脆,由於地面上已經覆蓋了數尺多深的積雪,他順勢躺在那黑衣閹人之側,將自己埋在雪中,只漏出了兩個鼻孔出氣,在這冰天雪地的深夜,也是讓人難以發現。

三人藏好不久,一群人便踩著莫入膝蓋的積雪,咯吱咯吱的來到了此處,其中一人口中發出一聲尖叫,指著雪人的方向喊道:“那邊路上有一排人!”

待他話音一落,那群人不約而同的停止了前進的腳步,探頭探腦的朝著這邊張望。過了約摸一袋煙的功夫,人群中有個人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怎麼看著那些人一動不動的呀?難道是一排雪人嗎?”

“我看著不像雪人,到像是一排死屍,被大雪覆蓋住了而已。”其中一人反駁著道。

“沐老三,你說的不無道理,過去偵探一番。”一個粗野的聲音大聲的說道。

“憑什麼讓我去?你怎麼不去?”那沐老三發了一句牢騷道。

“我看你是想死是吧!”那粗野的聲音再次響起,繼而便是“啪”的一聲脆響,緊接著傳來了沐老三的一聲慘叫,在漆黑的雪夜中劃出一道淒厲的聲音,直衝雲霄。

“熊大山,你居然殺了沐老三!”一個風騷的女人聲音驟然響起道。

“哼,他早就該死了,一路上懂的比誰都多,且不聽指揮,留著這種人作甚!”粗野聲音的熊大山悻悻說道。

“可是他每次分析的都非常準確,若不是他,我們也無法追趕到這裡來。”那女人再次說道,聲音風騷依舊,撩人心絃,只是口氣中多有不滿之意。

“井三娘,在山海關時你便跟沐老三眉來眼去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騷貨,是不是跟他勾搭成奸了?”熊大山怒氣衝衝的說道。

“熊大山,老孃不是你一個人的禁臠,我想跟誰勾搭便跟誰勾搭,你他孃的管不著!”井三娘怒喝一聲道。

“你承認你跟他勾搭上了,你這個人盡可夫的臭婊子!”熊大山怒吼著,從腰間拽出了兩個大錘!

“熊大山,我們能從天南地北湊到一起,目的是為了王磐手中的藏寶圖和長生訣,你如果再這樣鬧下去,我們將會無功而返。”一個穩重的聲音出口勸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