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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沒斷傳承,春雨後野菜總會發出一些,每隔兩三米能有收穫,酸酸菜、銅薅菜、灰灰菜、野白菜、野生豬屁股等,基本是矮小株的,馬齒莧那類一大窩的易被發現,輪不著他們撿漏。

木棍不時會驚出四腳蛇、蟾蜍、蜈蚣等,敢捉的只有四腳蛇,這東西可入藥,多捉些能賣錢,但它速度快,又小,只能望而興嘆,其餘幾樣有毒性,眾人盼望掃幾條小花出來,該多好!

河邊不比土橋山那種常遭掃蕩的地方,毒蛇那是真的有,好在木棍先驚走,否則貿然下去的話……

河坎摔進河,七八歲的娃,掛的機率不小,此時的分流河,水可不緩,所以捆上繩是必要的。

河邊雞冠蛇偶有,主體偏帶紅色夾雜黑或黃褐色,頭有點大,毒性不小,救治延誤過晚,得翹。

所以想弄錢的娃,稱得上是玩兒命,像此類活動,以後的娃怎麼可能去搞。

“蛇”,一棍驚起,丁笠就想下坎追,一花制止,不是菜花或烏梢,有點長大,色有點豔,也可能是水蛇,慎重起見,驚往來路為上策。

延河岸人家後之小路,大半小時才至通綿橋,收穫約一斤出頭野菜,只值幾分,不過此類弄錢活動,包含玩樂,猶如探險尋寶,大家興致不減。

走上大路,過街,這邊橋梯走下,自此始,大半路程沒路。不過橋下有一列水位石坎,中有幾口子分水出來,使這邊下游水淺,最多至胸,不怕跌入河,杆子先開路,步步為營,沿河坎而進。

這道河坎野菜明顯多了不少,上下幾米處常有幾顆,萬徑人蹤滅的地方………就是棒。

一里路後踏上小橋,瘋子橋,左面河坎有小路可至傢俱廠,右面雖也是那方向,卻死路,橋右前方圍牆扎死,有鎖著的小門。河坎處可饒進去,牆後綿延大片菜地,菜地盡頭環形老城牆聳立,裡面應是北校場了。

收益,明顯是右面會更多,眾娃表決,右面河坎可繞進圍牆,菜地邊上可行進,掃蕩河坎資源。

搜尋前行,繞過圍牆,觀察一番,進入菜地,運氣不錯,幾百米外值班室鎖著,遠處城牆邊角有一木柵門,也鎖著,人不在,抓緊幹活。

地裡菜不少,不敢摘,遠處低棚架一帶有豌豆、絲瓜之類種植,二花幾個開小差了,四處遊走尋摸。

“好多豌豆蟲。”二花跑回,小聲且激動。

遇此珍饈,不吃,天理何在,二話不說,幾個娃就奔值班室方向,只拾到幾磚頭,沒撿到瓦片。

一花趕至,咬咬唇,不管了,抄起杆子捅房簷,落下二三瓦片,好在泥地,未碎。

拾上,全湧往各處,尋找乾草、紙屑、小枝等,劃火柴,燒起乾草添上幹樹枝,火焰穩後,清乾淨瓦面,磚放兩側,瓦片凹處向下,架磚上,餘人在豌豆葉上捉蟲、找枯枝,半分鐘,瓦片既熱。

續火很重要,五個人不停找幹些的樹枝,兩人控火,火不能太大,否則炕好蟲子,下不去手,就眼看烤焦了。

餘人抓蟲回來,黃白小蟲投瓦面上,活生生的炮烙之刑,幾秒既出油汁,看似香脆,二花指甲最長,擦乾淨手後負責捻起熟的,偶爾會被瓦面燙,旁邊小見捧著乾淨手絹,接貨,十餘分鐘,半畝地的豌豆叢被掃蕩完。

手絹上盛的蟲子,得有二三兩,一個個眉花眼笑,輪流捻著吃,開心得不行!

味道說珍饈,只是溢美之詞,說穿了和豬油渣差不多,但對娃來說,有點油氣有點香脆,在缺油年代,在玩樂中自行尋找、烹飪而出,自然感覺要美味些!

幾分鐘,食盡,繼續幹活。馬軍運氣不錯,菜地邊捉到一筍子蟲,吃了獨食。

食法:捏住頭,一火柴至燃盡前,圍繞身部翻烤後,扯,分屍,很兇殘的吃法。食身,肉白,相當於吃一小塊嫩肥雞肉,涵子們怎麼下得去口……這真是……

昆蟲能吃的還有蚱蜢之類,也是烤著吃,不過此時沒啥人吃了,被告誡內有很多寄生蟲之類,應是七零前兒童吃得不少,另有蟬妞兒,即蟬幼蛹,但這東西不靠養殖,找野外,量太少。

其餘啥金龜子、土狗子、打屁蟲(斑蝥)、跳跳(蝗蟲)、蟋蟀、七姑妞兒(瓢蟲)、叫咕咕(南瓜蛐蛐)、丁丁貓兒(蜻蜓)等等沒人吃,只能玩,換做是貝爺,那肯定是都能吃!

快六點了,商量一番,撤,一半人剛繞過圍牆,老城牆那邊,下方小木柵門開了,兩個腰有白圍裙的炊事兵進來了,靠,居然鑽進一群小鬼,開追。

幸好離這邊圍牆挺遠,這要被逮著,捅了幾匹瓦……扭送家長,一頓抽少不了。

雞飛狗跳,沿圍牆外短路速達小橋,過橋,竄入群眾當中去,這邊是二心村,卻非鄉村,居民屋眾多,穿一陣,達此處菜場。

找公平稱,才七斤三兩,搭配三堆,一毛一堆,找菜場入口邊,擱三網兜上攤開,吆喝上:一毛一堆,只有三堆,賣完就走。

這明顯是一花,讓其他娃來,多半又是一副賣身葬父的樣子。

吆喝確實比啞賣管用,五分鐘內一老太太和兩個阿姨瓜分殆盡,得錢三毛。

小見算了下,尼瑪折騰了一天,掙的錢,一毛……不拔,靠!完全有失身份啊!

不過大家也當玩了,也炕了豌豆蟲吃,野菜確實太不值錢,但約定,明天掃上游,萬一碰上幾個迷路的小花小烏,業績豈非直線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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