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日報總部,夜晚十一點,加完夜班的同志們陸續準備下班。

突然,一聲大喊,讓全部人止步於腳下。

“文案部全體繼續加夜班,必須要把這篇稿子給我趕出來,因為這關乎到一個劃時代意義的重大新聞,我們不知道其他家媒體有沒有這份材料,所以必須今早做出,今早報匯出去!”

“啊?不是吧,這麼爽的嗎?”

“別廢話了,我給你們去買夜宵,想吃什麼跟我說,我自掏腰包請你們。”

“那就謝謝主編了,我要吃小龍蝦!”

“我要秘製小漢堡!”

......

諸如此類的加班情況,正在各大媒體工作室間正在不斷髮酵著,因為一場新聞大地震的醞釀已經即刻打響。

黑夜蓋壓下,一切事物都被渲染上了一層暗淡外衣,搖曳在冷風中的鬱青嫩芽,正在被於它而言的龐然大物無情碾壓著。

“莊含~,起床該喝藥藥了。”

陳採菱帶著輕柔微笑,踱步翩翩走來,手中端著一個木盤,上面擺放著一碗中藥以及一個湯匙,熱氣騰騰的撲面苦澀之味,縈繞在莊含鼻尖揮散不去。

“我生病了嗎?採菱。”莊含病臥床榻,艱難地抬起頭顱,無比虛弱地說道,甦醒的下一秒,病痛感席捲整片胸膛,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居然生病了。

“說什麼傻話呢,快喝藥吧,喝完藥藥好得快哦。”陳採菱無比賢惠地用湯匙,一勺一勺盛出湯藥,再將其吹溫,最後再輕柔送至莊含嘴裡。

咕嘟!咕嘟~!咕嘟嘟~!!......

一口口的將藥嚥下,苦澀感順著舌尖迸發至腦髓直衝天靈蓋,這種刺激頓時讓莊含精神抖擻,疼痛感全無。

“莊含,現在感覺怎麼樣?”陳採菱扶起他的身軀,細聲在其耳邊問道。

“還好,挺......啊!啊!噗!!!!”

一大口黑血從莊含口中噴湧而出,眼珠快要瞪出眼眶,扭曲的面容像是一團燒熟的紅薯,身軀的每一寸肌肉纖維都在不停地抽搐著。

“為......為什麼?”莊含咬牙拼命從嘴縫中擠出這幾個字,向其問道。

“問我為什麼?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揹著我和郭涼兒偷情,真以為我不知道嗎?”陳採菱面如冷鋒,言語間的無情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紮在了快要即將死去莊含的心中。

“我......我沒有!啊!”

驚聲尖叫瞬間爆發,這一聲飽含著不甘的呼喊掀起了一陣發生地震般地顫動,猙獰面目下他怔怔出神著。

沾滿血絲的雙目緩緩掃過夜色,待其看清周圍環境後,莊含長舒一口濁氣,喃喃自言道:“原來這只是一場夢啊。”

雖只是一場夢,但有如一世之隔。

“看來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哎,我不能任其發展,必須要將這一切都扼殺在搖籃之中,明天我去上班的時候,必須要把這件事情強調清楚。”莊含打定主意,語氣堅定地說道。

甦醒之後,不再逗留於這片樹林之中,莊含直接回到臥室之中,繼續開始了他的春秋大夢。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