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果然是名將之後,見識不凡啊!”

閻行笑著讚許了傅幹一句,他看著眾人道:

“今歲有旱災、蝗災,雖然對關症三河的影響不大,但是關中兵馬一旦進軍隴右,軍糧就成了大問題。涼州地處苦寒,除了幾處重鎮之外,各地的糧食也多是入不敷出,大軍又不能夠肆意擄掠、就糧於敵,所以我等要儘可能讓各家人馬先互相削弱,然後再找準時機,以最快速度進軍,將被削弱的他們一舉撲滅。”

“關中新定不久,屯田、修渠也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士卒、戰馬更需要歇息休整,所以關中還是需要收足秋糧、種下宿麥後,才能夠向雍涼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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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涼地的局勢也要密切關注,一有變動,立即上報。子羽,此事就交給你來負責了!”

趙鴻聽到最後,眼睛一亮,他連忙起身領命,欣然應諾。

閻行微微點零頭,示意趙鴻入座後,又拿起了重新傳回到他手中的求援書信,他看著張猛的親筆筆跡,似笑非笑,淡然道:

“最後,既然我等要張猛死守姑臧,那孤就要回信,讓他相信只要堅守下去,大軍不日便至!”

···

武威遭受涼地各方兵馬來襲,張猛心知處境危險,第一時間就解除了對武威城包圍,往姑臧聚攏兵馬、糧草,準備堅壁清野、以逸待勞,死守姑臧城。

而出兵的各方動作也不慢,從金城出兵,沒有大河險的李駢聯軍,一路勢如破竹,攻取張掖、鸞鳥兩城,兵抵姑臧;和鸞、張進的漢胡聯軍耗費時日,也攻下了顯美、休屠等地,第二批趕到姑臧城;反守為攻的顏俊也揚眉吐氣,攻佔了宣威,從北面包圍了姑臧城。

最後趕到的,是從漢陽出兵,由涼州牧韋端之子韋康統帥的州兵,他們攻下了祖厲城,又突破了大河防線、鸇陰口,沿路又攻取了揟次、蒼松等城,獲利頗豐,不緊不慢地在六月底兵臨姑臧城下。

這四方兵馬最終齊聚姑臧城,李駢的聯軍人馬最多,有各家糾集起來的一萬多兵馬,韋康也帶來了漢陽、南安的一萬州郡兵馬,顏俊的兵馬最少,但和出兵響應的和鸞、張進等饒兵馬加起來,也有近萬人馬。

城外紛至的敵軍就超過了三萬,張猛的主力人馬只有他那三千郡兵,雖然徵召城中的丁壯、收編邯鄲商不堪用的州兵也能湊個六七千人,但和城外的敵軍相比,實力過於懸殊,只能夠堅守不出,依託姑臧的高牆深壑,抵禦城外的敵人。

不過,城外的敵軍雖多,但卻各懷心思,李駢的人馬雖然最多,但他卻沒有正當的名望,而各路人馬為了攻陷姑臧城,也只能夠臨時擁戴韋康為將軍,負責協調、分配各方兵馬對姑臧城的進攻和戰後的分利。

加上人數眾多的聯軍並不擅長攻打堅城、姑臧城外也供應不了這麼多兵馬的人吃馬嚼,所以各路人馬還需要耗費更多時間來打造攻城器械、分兵蒐羅、護送糧草到達城下的各自軍營之鄭

這樣一來,坐困孤城的張猛就多了不少時間可以加固城防、清除城中的內患了。

防務自不必,通曉兵事的張猛在得知閻行不會立即發兵相救的時候,就已經下令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死守到秋後關中援軍的到來。

他最害怕的,還是城中潛伏著的隱患。

守城兩個多月,難不難,簡單也不簡單。

以城外敵軍不擅攻堅、各懷心思、儲存實力的情況,坐擁堅城的張猛有信心守住姑臧城,可是守城除了守城士卒、器械、糧草輜重這些外在的人與物外,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守城的人心。

眾志成城,以寡敵眾的事蹟並非沒有,可是張猛恰恰缺的,就是這種難能可貴的人心。

自己已經擔上了殺害刺史邯鄲商的罪名,雖然自己矢口否認,可所有人都認定了人就是自己殺的。

這三千郡兵裡頭,城中計程車民、官吏,難保沒有受過邯鄲商恩惠、提拔的人,而時下的形勢又是這麼的危急,難保沒有人動起作『亂』城症殺死自己、獻首級、獻城池的壞心思。

張猛沒有辦法,只能夠派心腹在城症在軍中加強監視,自己則以身作則,凡事親力親為,與士卒同甘共苦,對外宣揚城外敵軍的兇惡殘暴、屠城掠地,而關中的援軍很快就會進入涼地,想要藉此來穩定城中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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