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神弩萬鈞摧敵酋(上)(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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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汜內心深處,應該和伍習等人一樣,都在想著驅趕著掠奪而來的財貨、牲畜,還有女子、珍寶,撤回西河之地去。
至於那些歃血為盟的約定,都通通去見鬼了吧。
只是徑直翻面不認人,郭汜還暫時不好這樣做出來,畢竟李傕的軍力未損,而自己叔侄也為了郭汜大軍攻打河東,鞍前馬後,拼死拼活了一場。
故此,郭汜已經逐漸在收縮、儲存兵力,他暗中等待著一個撤軍的緣由,估摸也就在這兩三日間,就要尋機率軍返回左馮翊了。
張濟看在眼裡,憂心如焚。
張繡冒死泅渡大河,去策反沈氏羌人,自己抱著病軀從軍,協同李儒大破河東舟師,解除了大軍渡河作戰的後顧之憂。
為的是什麼,還不就是為了擊破河東,重新獲得一處立足的棲身之所。
若是此次進攻河東,徒勞無功,白白浪費了這次上天賜予的機會,張濟真不知道以自己的身體情況,是否還能夠有機會撐到擊破強敵、重立門戶的時候。
就算不為現下自己這具病軀念想,也要為自己的侄兒張繡爭取。
因而,在頓兵城下這幾日,張濟一直在苦思冥想著,速破安邑的良策。
直到他剛剛從一名河東郡兵俘虜口中得知了,一處有關於安邑城池的城防缺陷。
安邑最近一次被攻破,還是閻行率軍還定河東的時候。
當時閻行的兩路大軍南下、東進,圍城打援,拔除了安邑外圍的援軍之後,就率大軍四面圍定,百道攻城,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攻破了衛固等人固守的安邑城。
當時除了主攻的西、南兩面城牆外,還有東面城牆被閻行麾下的兵馬率先攻破了。
而郭汜大軍這些天,一直進攻的,都是西、南兩面城牆,但是因為西、南兩面城牆城防堅固,武備充足,攻城大軍遲遲沒有取得明顯進展。
而從俘虜口中,張濟驚喜地得知,東面的城牆的地勢其實要比西、南兩面城牆稍矮,而且城中守卒在加固城防之時,也僅僅是修補了被攻破的城門、塌陷的城牆,並沒有再在東面修築完整的甕城,若是單論城防工事,東面城牆應當是四面城牆中最弱的。
獲知了這個內情後,張濟就在琢磨著,如何說服郭汜佯攻西、南兩面城牆,拖住城中守卒的大部兵力,然後由自己率軍繞道突襲東面城牆,實現避實擊虛、襲破安邑的目的。
與此同時,為了確保東面城牆的城防工事具體情況屬實,張濟特意帶著一隊騎兵,以及俘虜,拍馬出營,繞道往城東方向而來。
出了營門,張濟一眼就看到了城外下半身屍體被埋在土中,身上歪歪斜斜插了諸多箭矢的俘虜鄭多。
脾氣暴躁的郭汜久攻不下安邑,自然是暴跳如雷,怒火中燒。而藉著勸降機會,靠近城牆鼓舞士氣的解縣令鄭多就不幸成了郭汜發洩怒氣的活靶子,被郭汜活生生當眾射殺在城外空地上。
射殺鄭多之時,郭汜還有意吸引城頭的守卒的注意,企圖激怒、引誘城中守軍出城作戰,可惜城頭的守卒雖然憤慨不已,但終究還是沒有頭腦一熱,衝出城來。
郭汜的誘敵之計失敗了,他怏怏不樂,也懶得處理鄭多的屍首,直接讓士卒將他埋在土中,任憑日曬風乾,以圖持續刺激城頭守卒的情緒。
“若是你所言不實,當知是何下場!”
張濟臨時起意,伸手指著鄭多的屍首,看著身邊已經被鬆綁,同樣騎在馬背上的河東郡兵俘虜,嚴詞厲色地恫嚇道。
那名俘虜在馬背上依舊畏畏縮縮,被張濟嚇得面如土色,像是搗蒜一樣不斷點頭應諾。
張濟見他表現,自忖一個河東小卒也不敢欺瞞自己,目光又轉向了安邑的城頭上。
安邑城頭上的守備依舊森嚴,不時可以看到有負甲荷戟計程車卒在城牆上巡視走動,城牆底下則是死屍枕藉、殘骸遍地的慘烈境況,有的城牆根上還有灰燼在冒著黑煙。
張濟這一隊騎兵放開馬速,沿著被填平多處護城河繞道向東,也沒有引起城頭守卒多少注意。
這些日子,城頭上的守卒見到的大陣勢多了,對於郭汜大軍中這些遊弋離散的輕騎,也不再像最初兵臨城下那般大驚小怪了,只要不是大批步卒扛著雲梯攻城,也沒有多少守卒會去留意城外敵軍的其他小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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