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得授河東業之基(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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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李傕——奉制——謝恩!”
封賞完李傕之後,就輪到了郭汜、樊稠、張濟等人。
“制中郎將郭汜為後將軍,封美陽侯,中郎將樊稠為右將軍、封萬年侯,中郎將張濟為鎮東將軍,封平陽侯。”
“臣——郭汜——奉制——謝恩!”
“臣——樊稠——奉制——謝恩!”
“臣——張濟——奉制——謝恩!”
三人先後謝恩行禮,那名黃門侍郎繼續宣讀詔書,他鏗鏘有力的聲音再次在殿中迴盪,又封賞了胡軫、楊定等人,待念道了閻行等人時,閻行不由豎起了耳朵,細細凝聽。
“制中郎將段煨為平東將軍,封關內侯,食邑八百戶,中郎將閻豔為河東太守、平北將軍,封關內侯,食邑五百戶,校尉甘陵為鷹揚中郎將······”
待到詔書的論功封賞唸完,這一輪出列的將校眾多,諸人按照朝儀禮節,謝恩叩拜,口中稱道:
“臣等——奉制——謝恩!”
謝恩完畢,眾人按序退回自己席位,看著李傕假節統領眾將,郭汜、樊稠等人封候拜將,而自己只獲得河東太守、雜號將軍,還有一個徒有其表的關內侯爵位,總算因為事前獲知,心中又有所預料,故而閻行內心才沒有太大的失落。
但剛剛李傕等人封侯一事,卻引起了閻行的警覺。
李傕受封池陽侯,不足為怪。這是因為他駐軍所在的京兆尹,乃是京都王畿,自然不可能分割城邑,用來裂土封侯。
但郭汜駐軍在左馮翊,卻受封美陽侯,樊稠駐軍在右扶風,卻受封萬年侯,則是出人意料。
美陽縣在右扶風,萬年縣在左馮翊,兩人的封地正好與彼此駐地相反相對,這不是有意給兩人之間的構隙埋下禍根麼。
而張濟駐軍弘農,他的封邑卻在河東,這不明擺著,想要用張濟,來制衡打壓自己這個新授的河東太守麼。
一時間,退回席位的閻行臉色微凝,心思千迴百轉,思索著此事其中的利害之處,而列坐旁側的段煨受封之後則面色如常,有意無意間轉動眼珠,默默注意著身邊這位年輕人的神情變化。
與此同時,東面行列的大臣中,也有好幾雙眼睛,正在悄悄地往閻行的身上望來。
···
“此乃大小相制之權謀,我料,定是李儒之計。”
朝會過後,西涼軍眾將得意洋洋,各自呼朋喚友,慶賀功業。閻行、甘陵也聯袂退朝出宮,騎馬出城返回自家的營地,營中得知閻行得授河東太守,拜平北將軍,加封關內侯,甘陵晉為鷹揚中郎將,上至翟郝、馬藺等將,下至普通士卒,無不歡欣雀躍,彈冠相慶。
自家將校的這一連串的榮耀,同樣意味著,他們這些軍中將佐地位的水漲船高。
而對於營中的普通士卒而言,朝會論功行賞後,隨之而來的酒肉、財帛等諸多賞賜,也足夠讓他們歡欣好一陣子了。
不過,營中同樣有人居安思危,在聽完了閻行對今日朝會上發生的諸多事情的敘述後,戲志才思索了一會,才沉聲對閻行說道。
閻行點了點頭,他想了想,口中說道:
“李傕想要統帥眾將,使些陽謀手段也是正常,郭汜和樊稠相互牽制,李傕才能夠居中調停,坐收漁人之利,但其想以張濟出鎮弘農,制衡於我,那張濟久經沙場,並非徒有武力之輩,我等卻是不得不防。”
說到這裡,閻行停了一下,看了戲志才一眼,說道:
“你可還記得,前幾日,在賈府門前,遇上的段煨。”
戲志才聽了閻行的話,很快就點點頭,說道:
“此人乃董營宿將,此番入京,同樣備受冷遇,屈居於李、郭等人之下,莫非其人有意聯結,可引為河東助力?”
閻行聞言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段煨今日朝會,倒是隱晦向我暗示,其對李、郭等人的跋扈之舉,頗有憤慨之心,但我與他往日並無深交,如今也只是淺談即止,只能說,他屯駐華陰,與張濟為鄰,有可能是我等潛在的盟友,但引為河東助力,卻是言之過早。”
“甘中郎將昔日曾言,他領兵入左馮翊,路經華陰之時,段煨本有機會出城邀擊,卻固守城池,任其離去,可見其人也是深謀遠見之人。將軍若是有意,可先借此事,以甘中郎將之名,尋機與其結交,聊知其用意,待我等回師平定河東後,再視形勢,決定是否遣使,締結盟約。”
“此計甚好。”
閻行在帳中和戲志才商議完此事之後,耳邊也不斷聽到帳外傳來營中將士歡欣高歌之聲,他展顏一笑,隨即擺擺手,對戲志才說道:
“今日我得授河東,實乃亂世立業之基,亦是軍中大喜之日,營中吏士雀躍,其中之事可容後再議。志才,你我也好久不曾暢飲,先且出帳行酒,與軍中將士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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