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徐公明長驅破城(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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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士卒談到徐晃所部從防守薄弱的中游偷渡汾水,渡河渡到一半時,李樂突然領著五千歩騎趕到,形勢瞬間變得岌岌可危時,閻行也不由為之色變,並選擇從中游用舟楫渡河,視察這一處發生激烈交戰的戰場。
看著河岸上還殘存著的斷矛箭簇,聽著士卒講述徐晃如何臨危不亂、身先士卒,帶領涉水渡河計程車卒加快登岸,並且大發神威,擊潰數量超過己方數倍的白波賊寇,陣斬白波渠帥李樂的英勇事蹟,閻行自問換做自己來指揮,在當機立斷、果決猛鷙方面,也不可能做得比徐晃更好。
等士卒最後講完徐晃就帶著剛剛血戰扳回劣勢計程車卒,長驅直入,填平溝壑、火燒城門,一舉破城,攻佔臨汾的事情後,閻行也已經帶著兵馬來到了臨汾城外。
徐晃親自出城迎接,閻行看著徐晃所部的那些戰意高漲、精神抖擻計程車卒,再看看依舊謙遜的徐晃,親切地撫著他寬闊的後背,感慨地說道:
“白波賊十倍於君,司馬意氣愈發奮揚,致戰全勝,遂陷賊圍,多斬首虜。我從戎以來,所聞古之善用兵者,少有長驅徑入敵圍者也,昔時孫武率吳軍奔襲郢都,今日司馬長驅直入,立下臨汾,勇烈之氣不下前賢,我得臨汾,賴司馬之功也!”
隨後,閻行在臨汾城中犒賞了此戰立下大功的將士們,並又開始安排起戰後的諸多事情來。
眼下,已經是十月份,很快冬季就要到來,為了穩固剛剛打下來的臨汾城,和牽制圍攻皮氏的白波軍,閻行還需要派出兵馬繼續威脅平陽、襄陵等地,做出截斷圍攻皮氏的白波主力的跡象,才能夠迫使白波軍回師自救,解開皮氏的包圍,將防線推進到汾水以北,並且使得皮氏、臨汾這兩座防守白波軍的重要城邑連線在一起,保證住這一整條防線的穩固性。
這一任務,閻行思慮之後,決定交給翟郝所部兵馬去做,他麾下的西涼騎兵來去如風,正適合用來擾敵疲敵,而且摧毀白波軍田地的莊稼、擄掠白波軍的人口,這也是需要翟郝所部的西涼兵去做的。
佈置了應對外敵的事情後,閻行很快就又得著手內政的建設上。雖然判定今年白波軍已經攻勢疲軟,若是皮氏攻不下,接下來的冬季也不可能再有其他大動靜,但為了明年的戰事,閻行還是需要未雨綢繆,趕在入冬之前,儘早完成對臨汾城防務的佈置。
徐晃所部雖然取得的戰果豐碩,但傷亡的兵馬也超過了三成,後續必須撤回絳邑修整,並及時補充兵力,所以閻行決定把臨汾的防務交給曹鳶所部負責。
臨汾城近年來歷經過幾次戰事,城牆有些地方已經破損不堪,城門更是才剛被徐晃帶兵焚燬,修補城防工事迫在眉睫,勞力方面可以從白波俘虜中挑選丁壯來勞作,但指揮的人手上,就只能夠交給曹鳶親自負責了。
城中的這些繳獲,除了賞賜出去的,其他的閻行都準備留給曹鳶所部,而且後續還要從絳邑調配民役、輜重,補充給曹鳶的所部的兵馬。
另外,臨汾境內的土地肥沃,李樂原本就是當地的豪強,因而在他治下,至少還沒有大規模的殘殺民眾的禍事出現,近城的一些田地,也恢復了耕種,閻行有意要搶種一些宿麥和秋菽,但手頭苦於沒有足夠的人手來負責,鄭多、黃頗等少數文吏組織絳邑的秋收、秋種、流民等問題,就已經忙的焦頭爛額,戲志才既是軍謀之才,又是閻行的心腹智囊,也不適合放置在臨汾,用來料理民政。
無奈之下,閻行只能夠又將這些重擔,交付給了曹鳶所部。
至此,戰後的臨汾諸多事情,就悉數交付給了三司馬,閻行完成了統籌佈置後,又急衝衝帶著中軍人馬離開了臨汾,渡過汾水,回到了絳邑。
絳邑的農事有鄭多、黃頗等人負責,兵事上有馬藺、閻興等人輔助,城中豪強大姓懾於閻行的威勢和兵鋒,有求必應,縣寺如今也是遍佈閻行的耳目,閻行暫時還不用過於操心,只需將調配軍需、人力往臨汾的事情交代下去之後,就可以抽出精力和時間,來應付其他的事情。
當前,河東郡的外部局勢對於閻行來說,可以算是還比較順利的,白波軍在開春的一連串攻城略地之後,終於在最近幾個月連連遭遇挫折,這既是有賴於絳邑這一邊閻行這一支兵馬的異軍突起,也是由白波軍這一支兵馬的性質決定的。
郭太雖然號稱“郭大賢”,打出了張角“大賢良師”的稱號,但是白波軍卻與黃巾軍有著巨大的性質差別,張角率領的黃巾軍是以“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為政治目標的,主力乃是一班志在推翻漢室江山,建立太平世道的太平信徒組成的,而白波軍說到底,卻是一些草寇、流民組成的,後續加入一些小門小戶的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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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攻城略地的目的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個人需求,並無明確的政治目的,因此在拿下了河東郡的北境之後,白波軍上上下下繼續對外擴張的勢頭,也就隨之減弱。
就如同李樂一樣,他原是臨汾的豪強,加入白波軍之後,成為了為數不多的幾位渠帥之一,佔據了臨汾一地的地盤,他的眼裡也就落在了臨汾這一畝三分地上,若不是閻行的兵馬主動進攻臨汾,只怕依他謹慎的性格,輕易也不會再越過汾水,來進攻絳邑。
因此,這一支白波軍,顯然要比青徐的黃巾軍,還有雄踞河北的黑山軍,要好對付的多,閻行和戲志才曾經商議過,按照當前的局勢,來年只需要再經過幾場戰事,就能夠抵定大局,白波軍若不故技重施,遁走太原、西河,繼續選擇和閻行所部的兵馬死磕,必敗無疑。
閻行有了對這一局勢的把握後,看著今歲的戰事也陸續就要結束,他也需要將眼光轉向自己身後波詭雲譎的安邑、雒陽、長安等地。
畢竟,閻行上任伊始,就殺了河東郡府派出的守絳邑長,隨後又處決了河東郡兵自司馬以下的若干軍吏,雖說後續有了襄陵、臨汾這兩場勝仗的遮掩和修飾,但難保安邑沒有風言風語,中傷閻行,挑唆駐軍安邑的牛輔對他進行處置。
而雒陽的戰事更是關係到天下大勢的走向,長安朝堂的人事關係,更是閻行暗中關注的一個焦點。
這一些事情,讓閻行不得不拋下絳邑、臨汾的一干軍政事務,在入冬之前,先行趕回去安邑,謁見中郎將牛輔,以杜絕自家的後院起火,和確保自己對局勢的預判和料知,還沒有超脫自己原先的記憶範圍。
於是,閻行領著中軍人馬,和戲志才等人,攜帶著重金珍寶,又開始沿著入河東、赴絳邑的原路,往安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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