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開元名郡外停著,真的如厲東爵所說,他第二天就讓梁叔把車送來了。

聶時鬱拿著包出門,上了車,一路往厲氏趕去。

中途她接了一個電話,傅雲簫打過來的。

傅雲簫的聲音裡倒也沒什麼波瀾,只是純粹地確認事實的語氣:“阿鬱,你們離婚了?”

聶時鬱抿唇,沉聲問:“你看到新聞了嗎?”

“鬧得這麼大,不想看見也不行。”

她垂眸:“厲東爵要我出面,幫他解決這件事情。”

傅雲簫嗓音帶著疑問的語氣:“你答應了?”

“嗯,畢竟因我而起。”

說到這裡,聶時鬱又補充:“而且,就算我不幫,相信以厲東爵的聰明才智,也會很快化解。”

“說這麼多幹什麼,你就是不想讓他誤會你。”

聶時鬱擰了擰眉,想開口反駁:“我……”

電話突然被結束通話了。

女人皺眉,傅雲簫……這是生氣了麼?!

有必要?

他又不指望一個不入流的緋聞能真的給厲氏帶來什麼大的重創。

……

聶時鬱很快到了厲氏,準確地說,是厲東爵的辦公室。

只有兩天沒見,聶時鬱再看見厲東爵的時候,視線卻足足在他臉上停留了一分鐘。

男人還模樣清雋地坐在辦公桌前,臉上並沒有她想象之中的怒意,工作的樣子依舊認真,只是整個人看起來……好像疲憊了不少。

是沒有休息好嗎?聶時鬱想。

從聶時鬱進來的那一刻,男人的餘光都已經瞥見了她。

對於她認認真真的打量……厲東爵可以假裝不知道,就那麼任由她看。

五分鐘後,厲東爵合上了筆記本,抬眼對上已經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的視線。

“平心而論,你說的話,我基本很願意相信,所以你告訴我,離婚的事情被爆,和你有關係嗎?”

聶時鬱反問:“我有必要將這件事公佈嗎,對我有好處?”

厲東爵看了她一眼,不過很快收了視線:“好,那你現在就配合我,攻破謠言。”

聶時鬱勉強從嘴角牽出幾分笑意:“我該怎麼配合?”

男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起西裝穿上:“跟我出去一趟。”

聶時鬱有些心虛地道:“我進來的時候,外面都是記者。”

“我不瞎,也不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