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東爵跟著聶時鬱進了別墅。

剛進門,他看見客廳一角放著一個塑膠袋,裡面都是些日常用品時,眸光深了起來。

那東西看起來像是最近剛買的,她真的都打算計劃好了。

似乎只要他把婚離了,其他的所有,都不用他操一丁點的心。

男人看著聶時鬱換了棉拖,拿著噴水壺接了水,再給室內的一些綠植澆水,眼神睹然深邃了起來。

她看那些綠植的眼神,都比看他要溫柔上幾百倍。

而且,整個過程,都權當他不存在。

別墅的門突然傳來一陣聲響,聶時鬱下意識地抬眸去看。

發現男人不見了。

她皺了皺眉。

就這麼……走了嗎?!

也好。

聶時鬱繼續澆花,只是原本聚精會神的眸光這會兒渙散了不少。

……

聶時鬱在開元名郡平靜地渡過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接到了厲東爵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那端就是男人慍怒的聲音:“聶小姐,不是說離婚的訊息暫時不公佈出來,為什麼媒體現在都堵在厲氏,要一探究竟?”

厲東爵現在已經稱呼她為聶小姐了,不過這不是聶時鬱此時此刻最為關注了。

最讓她發懵的是,她完全不知道。

而且……離婚的事情,她沒有任何人說起啊,這兩天在別墅,她基本上等於吃了睡睡了吃。

唯一的一次和外界的交流,還是給星宇打電話,告訴他很快就會回美國陪他。

媒體……是怎麼知道的。

聶時鬱收回思緒,對著電話道:“我什麼都沒說。”

她的聲音很堅定誠摯。

那端的男人靜了幾秒之後,開口:“好,我姑且相信你,你現在來厲氏一趟。”

“什麼事兒?”

“公關處理,需要一個能打破謠言的舉動。”

“我能幫上忙?”聶時鬱狐疑。

厲東爵沉聲道:“作為當事人的你如果幫不上忙,就沒人能幫上忙了。”

“可是……”

“你答應過我的,鬱兒——”

男人又喊她鬱兒,那聲音裡和剛剛打過來電話的時候不同,儼然已經有了幾分柔情的存在。

聶時鬱最終還是應了下來:“好,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