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時鬱就那麼坐著,懷裡抱著一個抱枕,形成一種自我保護的姿勢。

她本來不想說什麼,可是傅雲簫說的多了,她又忍不住替自己辯解。

“現在是他母親去世多年,幕後的人依然逍遙法外,但是厲威坤並沒有給他一點點作為一個父親該給的愛,我是一個人,他也是,我替他難過是作為厲太太,是因為他是我丈夫。如果一年期滿,我不再是厲太太,自然不會再有什麼多餘的情緒。”

男人盯著她的目光變得審視和懷疑:“現在你陷得這麼深,到時候……是說走出來就走出來的嗎?”

“我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兒。”

傅雲簫也沒再逼她,淡淡地“嗯”了一聲之後,掐滅了燃了一半的香菸。

“你上去休息吧。”

聶時鬱把抱枕放到沙發上,然後站起了身。

原本準備上樓的,可是扭頭看著傅雲簫又忍不住多說了一句。

“你是男人,理性多於感性,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因為你的理性,會錯過很多,傅雲曦那麼喜歡你,為什麼不試一試,再說你的理性根本不需要用到感情上,尤其是傅雲曦身上,她是傅家人,不是厲家人,我至今不明白,你為什麼一直拒絕她,你對她的所有感情視而不見,維持著你所謂的理性,但是你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傅雲簫聽她說這些的時候,整個人不禁煩躁起來。

有些事情他不想和這個女人說,可是她總覺得自己的一堆歪理是多麼地正確?!

男人開口時嗓音淡淡地:“行了,去休息吧。”

聶時鬱微微嘆了一口氣,轉身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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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聶時音睡一個臥室,洗了澡小心翼翼地在她身邊躺下,腦海裡回想著傅雲簫的話,一個小時過去了還沒睡著。

大概是傅雲簫的話終於在腦海裡淡下去之後,她又開始想厲東爵。

不知道他現在在別墅幹什麼?

是坐在書房加班工作?還是洗澡,或者已經睡下了?

有沒有像她像他一樣地想想她?

後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聶時鬱終於有了點睏意,眼皮合上,慢慢地睡了過去。

……

第二天,聶時音先睡醒的。

她的目光有些呆滯,盯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愣了大概有三分鐘,側過臉去看誰在自己身側的聶時鬱——

她長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第一次見面,她說她是自己的姐姐,那時候的心情有多微妙,大概只有她自己能懂了。

此刻聶時鬱的左手搭在自己腰上,臉也在她左側距離特別近的位置。

她大概是在抱著她。

這個動作看得她心裡暖暖的。

聶時鬱迷迷糊糊地收回手揉了揉眼睛,然後下意識地就去看聶時音。

“你睡醒了?”

“嗯,你昨晚沒跟姐夫回去,他不會生氣吧?”

聶時鬱想也不想就答:“不會,他沒那麼小氣。”

“那就好,他看起來總是很嚴肅,雖然吧雲簫哥哥也嚴肅,但總感覺雲簫哥哥更溫暖了些。”

聶時鬱笑笑:“是,雲簫哥哥最暖了,起床吧,該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