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時鬱直接鬆開了他的手:“我不走,我要在這裡陪她。”

話落,聶時鬱就走過去抱住了聶時音,小心翼翼地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

催眠師被傅雲簫送出了別墅。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站在厲東爵身側:“厲總,抱歉,但是今晚阿鬱恐怕要留在這裡照顧她妹妹。”

厲東爵擰眉,傅雲簫的抱歉是算哪門子的抱歉。

男人看著聶時鬱道:“你要在這裡就在這裡,我回別墅。”

聶時鬱扭過頭去看他,心裡突然覺得異常難受。

厲東爵出門之前,她幾步跑到他身邊,看著男人吞吞吐吐地道:“我……我送送你。”

厲東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女人跟著他出了別墅。

厲東爵在車旁停了下來:“好了,你回去陪她吧。”

聶時鬱一動不動,看起來不像有回去的意思。

男人伸手拉開了車門,準備上車的時候,女人突然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

聶時鬱的聲音帶著哭腔:“東爵哥哥,我知道你很難受,沒有人理解你,也沒有人能對你心裡的苦感同身受,包括我,都只是在關注阿音的情緒。”

她哭得不成樣子,厲東爵的眉心蹙的更厲害了。

“我沒什麼好難受的,查清事實真相之後,該付出代價的人我不會輕饒。”

聶時鬱的哭聲漸漸停了,她放開了男人的,看著他的背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厲東爵轉了身,抬手拭去她臉頰的淚水:“鬱兒,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母親的死和你沒有半點關係,我是慶幸的,你說的對,既然聶時音是受人誤導,她也是無辜的,別想那麼多了,現在很晚了,天也涼,你回去吧。”

聶時鬱愣愣地站在那裡,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這一刻,似乎不管她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厲東爵開車走了,聶時鬱也折回了別墅。

聶時音已經被傅雲簫抱到樓上臥室。

男人坐在客廳裡,點了一根菸,煙霧繚繞似乎遮住了他眸子中複雜的情緒。

聶時鬱走到他對面坐下:“你回去嗎?”

“不回去,就在這兒陪著你們倆。”

聶時鬱點點頭,順手拿過一個抱枕抱著。

她垂著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傅雲簫抬眼打量她……

其實從她進門的時候,男人就發現她眼眶紅紅的,想必是被厲東爵那男人弄得。

氣氛也就安靜了幾十秒,傅雲簫薄唇輕啟:“你哭過了?”

聶時鬱看了他一眼,再次低下頭,聲音也是低低地:“嗯。”

“阿鬱,這件事情雖然我們有責任,但是罪魁禍首是沈舒芸,你不用覺得對不起那男人。”

聶時鬱想張口辯解什麼,可還是又收了回去。

“你現在看厲東爵可憐,那是你有同情心,可這麼多年你作為一個孤兒長大,無依無靠的時候,他們厲家人誰來同情過你,包括你的東爵哥哥?!”

“你別說了。”

“阿鬱,你要知道,將來祁雅文的死調查清楚之後,該受到懲罰的人受到懲罰,你也要回美國,星宇還在那邊等你,所以現在,不要對厲東爵投入太多感情,是,你愛他的確是你的事情,可是你連家都沒有,懷著對一個男人的愛能有什麼用,況且,厲威坤是不會允許你們長長久久地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