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焉有此理!”

“簡直大逆不道!”

“請聖人下令,命雍州牧調軍捉拿叛王,進京請罪。”寧王封地就在雍州,寧王起事,雍州牧難逃監察不力之責。

旁邊又有個大臣怒道:“聖人不可,寧王封地於雍州治下,此番寧王造反,若說雍州牧無絲毫察覺,怎可盡信?依臣之意,不若命與雍洲接壤的豫州並洲牧,調大軍圍剿,才是萬全之策。”萬一,雍洲牧是與寧王狼狽為奸的呢?

聖人高坐龍椅,面上不動聲色。

這大周,是他精竭力殆保下來的,當初沒人敢接這位,現在等他保住了,寧王反倒起了圖謀,有本事,當初你怎麼直接接手?

等著佔他便宜呢。

聖人真是恨不可言,老八呀老八,往日看著本分老實,誰知竟是個內裡藏奸的呢?

當下便下令:“相國所慮正是,左右衛尉何在?”

朝臣左列中,便聽令站出來倆武將,躬聲道。<i,為平息、消滅之意)。”“臣司徒弡讀作?jue,為強勇之意)。”

“恭請聖命!”

聖人看著底下恭恭敬敬等候他下命令的倆表兄,心裡十分寬慰,他外祖一家子,個個都是領軍作戰的好手,有他們在,可保他聖位安穩。

當下便下令,命司徒弭與司徒弡各領羽林衛三千,司徒弭領軍前往並洲接掌並洲軍務,司徒弡領軍前往豫州接掌豫州軍務,夾擊寧王封地,務必要活捉寧王,將其押送回京問罪!

戰時從急,皆有便宜行事權。

至於雍洲牧之罪責,也需要調查清楚,看到底是與寧王狼狽為奸,還是一時不察,這罪的輕重,就看雍洲牧是如何行事的了。

寧王一反,不過個把月,這訊息就傳遍了整個大周,連異族那邊的,都聽到了風聲,不由都幸災樂禍一回,巴不得大周內部打生打死呢,一來消耗大周國力,二來,他們也能多些時間,休養生息以圖後日。

本想趁機劫掠一番,可看看幽洲城牆上叫人望而生畏的軍事利器,還有那足十餘萬幽洲軍,還是司徒家那個令人忌憚的老小子坐鎮的。再扭臉一看自己手底下的族人兵馬,真拖出去了,便是能給大周造成麻煩,他大抵得是等於滅族一般了。

再想動,也得忍著,沒人口,想幹啥都不成。

可惜了這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靖親王自打放下了心裡那點兒小心思,就一直忙裡忙外,為徐洲為他自個兒的封地費心費力的。可寧王造反的訊息,也沒法兒瞞得住人,當然,人家估計也沒打算瞞。

“老八這心思,以往也沒瞧出來。”王府屬臣把這訊息一遞上去,靖親王難免有些詫異,轉而又笑起:“藏得還挺深。”

估計是趁這次的變故,朝庭天高皇帝遠的,就想據地為王,有能耐了,再打去京都,想把老大拉下來,再自個兒坐上去。

這臉皮……還挺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