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保國一聽就更見愁,他跟江湖上的人也沒有往來,這咋治?

錢瑞一見他發愁,就知道他在愁什麼,便開解道:“如今導致他高熱昏迷的,是外傷化膿的緣故,若叫高熱退了,這內傷一時也死不了人,我方才探著他的脈,想他也有武藝在身,若清醒過來,武林人士多半都有應對化解內傷的法子。”

意思只要人醒了,就沒什麼大礙,內傷嗎,用自己的內力化解不就成了。

趙保國對這些不太瞭解,那就聽專業人士的。

又使人打了水,再叫人都出去,和大頭兩個,給馬聰脫得光溜了,就見他腹下被白布纏裹著,血都滲了出來,凝成黑色了,心裡立馬就揪了一下,流了這麼多些,人都不昏迷嗎?

錢瑞見狀眼都有些暈,連忙從藥箱裡翻找:“我這兒有金創藥,效用比不上武林人士的獨用配方,可一般情況都能處理,就將就著用用。”找出來就遞過去。

大頭接了過來給自家郎君,趙保國道了聲謝,錢瑞連聲不敢當,又老話重提說他對他如何有恩有恩云云。

趙保國不愛聽這個,可他每每都要說一回,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於是就連忙叫他過來幫忙解這包紮傷口的布,忙起來就沒那麼多話了。

錢瑞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把那布解開,驚聲道:“這傷口都有六寸了。”趙保國一看那傷口,果然是化膿了,顏色黃著,很是噁心。

大頭哪見過這個,當下就捂著嘴跑出去了,半晌後外頭傳來陣陣嘔聲。

趙保國胃裡有些翻騰,可不至於吐出來這麼誇張。錢瑞是見慣了,在藥鋪做事,不止是治病,那種獵戶受了傷,擱家裡扛不過去了再來藥鋪叫大夫治,那傷勢多半都這樣化過膿的,習慣了就沒太大的反應。

直接就上手開始處理了,從藥箱裡翻出工具來,拿著棉布沾了溫水打溼,先把膿水給吸淨,才給上藥。

這期間馬聰昏迷著,都沒什麼反應,碰了傷口,眉毛只偶爾皺皺,連聲呼痛都沒有。趙保國都不知道咋想了,受了多大罪這是。

不過習武之人身板兒好,夜裡瞧著很嚴重,他擔驚受怕一晚上,結果人第二天中午就醒了,看著還挺有精神頭。

再一摸額頭,只有些低溫,燒是退了些,可沒完全。

馬聰見他頂了兩個黑眼圈兒,忍不住笑了笑,還扯動了傷口,疼是疼的,眉毛都沒皺,趙保國自然發現不了,口氣很是不好:“還笑呢,受了傷也不說,要不是守夜的丫頭機警,人都得燒傻。”

“一點小傷。”馬聰語氣平淡:“不值得一提。”

趙保國道:“這還一點小傷?那什麼叫大傷?”小腹都劃拉了一半多了,難道要直接攔腰了才算大傷?

馬聰也不跟他說這個,他受的傷多了去,這算什麼?更嚴重的也不是沒有,他都習慣了。於是便道:“沒什麼大事,倒是勞你費心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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