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陸路有些震驚的看著蔡國熙,“你說什麼?馬姑娘來吳縣了???”

陸路當然震驚了,這馬姑娘怎麼會來吳縣了呢,她...她她,是為了我而來的麼,這麼說,馬姑娘也是對我有意思吧,可是之前又為什麼...果然,這女人的心思,男人你別猜,猜來猜去你也不明白。

當得知馬湘蘭要來吳縣的訊息後,陸路的心情大好啊,好的都想唱歌了。

哪個男人能抵擋住三妻四妾的誘惑啊,陸路也不例外,之前陸路說的那些話,雖然不能說全是假話,但多多少少有一些為自己找臺階下的意思在裡面。

這時,聽到這馬湘蘭很有可能也對陸路有意,陸路早把之前的話拋諸腦後了,此時正“含情脈脈”的看著蔡國熙,“大人,你聽誰說的啊!”

蔡國熙看著散發著求偶氣息的陸路,不用陸路說,蔡國熙也知道了,八成是這小子把那馬姑娘給撬過來了。

才子配佳人嘛,陸路是才子,王稚登也是才子,這佳人配誰都可以,不過從心裡上來說,蔡國熙還是覺得陸路要好一些,沒有什麼理由,單純的經驗之談而已。

“哎,蔡大人,蔡大人,你等等我,你走那麼快乾什麼啊,唉,蔡大人,你還沒有跟我說呢,你聽誰說的馬姑娘要來吳縣了啊!!!”

張鍥修看著陸路這個樣子,臉上露出了笑容,隨後搖了搖頭,也加快了步伐向書房走去。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當”的一聲鐘響,將睡著的小丫鬟顰兒給驚醒了,隨後咋咋呼呼的說道:“小姐小姐,怎麼了?”

小丫鬟顰兒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自家的小姐,隨後便走出了船艙,一掀開船艙的草簾子,便看到自家的小姐正立在船板之上,看著遠處的那灰灰濛濛的大山。

“小小小姐,剛剛怎麼了?”這小丫頭顰兒剛從船艙出來,經不住打了個寒顫,這深秋已至,夜間便冷了許多。

馬湘蘭披著一件厚厚的披肩站在船頭,看著江面上那一盞盞晃動的昏黃的燈火,隨後說道:“沒什麼,只是那寒山寺上的鐘響而已!”

“寒山寺?小姐,我們到姑蘇城了啊!”雖然這顰兒是個小丫鬟,但跟著馬湘蘭也學到了不少東西呢。

這都到了姑蘇城,明天一早準能到吳縣的,馬上就要見到陸路了,馬湘蘭突然有些膽怯了起來。

自己見到他該說什麼啊,繡娘沒了,他該多麼傷心啊,自己該怎麼安慰他啊,自己這樣傻傻的追過來,他又會不會認為自己太不矜持了,會不會看輕自己啊!他會不會......

這一路風塵僕僕的,小船都沒有怎麼停過碼頭,所以馬湘蘭還不知道繡娘並沒有死,死的的是另有她人。

“小姐,小姐!我們是在姑蘇城這兒逛一逛呢,還是直接去那張媽媽那兒啊?”

顰兒說了幾聲,發現自家小姐根本沒有理會自己,而是看著遠處那星星點點的燈火,痴痴的發呆著呢,於是,顰兒連聲叫了幾句,“小姐小姐......”

“嗯?”回過神來的馬湘蘭不解的看著小丫鬟顰兒,隨後問道:“怎麼了?”

看著馬湘蘭那心不在焉的樣子,小丫鬟顰兒撅了撅嘴,說道:“沒什麼。”

雖然小丫鬟嘴上說著沒什麼,心裡可是大有東西的,‘哼!還騙我說來這吳縣教張媽媽的女兒歌舞,那花魁大賽不是還有半個月之久麼,用的著那麼著急麼,還騙我,你當我不知道你是為誰而來的啊,不就是那匆匆走掉的那位公子麼?從你梳妝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還騙呢......’

看著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遲遲傻笑的自家小姐,顰兒的小腦袋瓜子有些迷糊了,“那公子真的比王公子好麼?”

不但顰兒不知道,馬湘蘭她本人也不知道,但她就是想著陸路,無法自已的想著他,這大概就是愛情吧!!!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