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孫山殺了人,儘管他已經做好了偽裝,但孫山還是很擔心,整天擔驚受怕的,自從誤殺了那小偷之後,孫山那喜歡偷窺的癖好都戒除了。

整天就在沈春花的門前來回晃盪著,孫山非常的糾結,他既想被人發現,又害怕被人發現。

這樣矛盾的心理整整持續了好幾天,孫山那是吃不香睡不著啊,也就是在前天,孫山準備將那小偷的屍體偷偷運出城去,給掩埋了。

而就在孫山踩點規劃路線的時候,正好遇見了準備上門拜訪的範夫人,處於心中有鬼的原因,孫山連忙上前搭話了。

本來範夫人在發現這沈春花家門緊鎖的時候,便準備要走了,可誰知,正好碰上了前來搭話的孫山,於是乎就有了接下來的事情了。

正是應了那句老話啊,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啊!!!

本來,你不上前去搭話,這事啥都沒有,很可能還會讓你逍遙法外一段時間,但有時心虛就會這樣。

至於孫山說的那句“沈春花回家省親了”,也是孫山為了阻止範夫人再來找這沈春花胡亂說的假話而已。

這沈春花,現在到底去哪來了,誰也不知道,不過陸路初步估計應該是和【年年有餘】賭坊那夥人呆在一起。

畢竟這煉丹藥的事情太過於重大了,一個弄不好,那可就不是死一個兩個人那麼簡單了啊,所以這群人一起躲起來,到是非常的合理的。

月明星又稀,圓圓的月亮掛在院前的桂花樹上,陸路和蔡國熙等人,踏著這皎潔的月色向張鍥修的書房走去。

“陸小友,不愧是這江南第一刑名師爺啊,竟然在這短短的幾個時辰內,就破獲了一起殺人案,果然百聞不如一見,真的令老夫佩服,佩服啊!!!”蔡國熙非常欣賞的看著陸路。

隨後又轉頭對著張鍥修說道:“鍥修啊,你可要好好的對待你這位刑名師爺啊,現在啊,據我所知,可是有好多人想要挖你這刑名師爺啊!”

“是是是!”張鍥修還能說什麼,只能不住的點頭說“是是是”了。

這蔡國熙的話倒是一點也不誇張,能做詩詞,能破案,這樣的師爺,誰不想要啊,說陸路現在是江南第一刑名師爺,那是一點也不為過啊!!!

“江南第一刑名師爺???”

陸路還是頭一次聽到這詞。

“是啊,現在可都傳開了啊,之前這江南破案訴訟第一人,那可是前任內閣首輔徐階的長孫徐元春,可聽說在你們一起去應天府的途中,遇到了一個命案,最後被你破獲了,可有這事?”蔡國熙看著陸路問道。

“嗯,有這事!”陸路點了點頭說道。

“這就對了,說你與那徐元春較量了一番,最後是你贏了,這事在江南才子那裡可是都傳瘋了啊,有些待字閨中的姑娘到處打聽你有沒有婚配呢!”這時,一旁的張鍥修也插嘴說道。

陸路看著蔡國熙和張鍥修那滿是“求知慾”的眼神,連忙解釋說道:“這個事可沒有啊,我們當時可沒有說比什麼賽啊,這是謠傳,都是謠言而已,不能信啊!!!”

“先不說這個是不是謠言,你先解釋解釋這個是不是真的???”

蔡國熙一臉怪異的看著陸路,都將陸路給看懵逼了,“什麼是不是真的?”陸路小聲的問道。

“有人說你把秦淮名妓馬湘蘭馬姑娘,從王稚登的手中給撬了過來,不知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啊?”蔡國熙一臉八卦的看著陸路。

“呃...”關於這件事情,陸路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於是陸路只能來個轉移話題大法了,隨後陸路說道:“蔡大人,你們去那西山竹林見到那風月老道了麼?”

“沒有。”蔡國熙果然上當了,接著陸路的話茬,有些喪氣的說道,“我們問了一下那幾個道童,都不知道那風月道長去了哪裡,唉!”說著,蔡國熙又嘆了一口氣。

秋蟲鳴鳴,晚風徐徐。

陸路一行三人都沉默的向書房走去,這場面,這氛圍,多少有些壓抑,於是張鍥修便準備調節一下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