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某...”

“海某?”

“海青天?”

“他就是海青天?”

“海青天,我要告我家西院的鄰居,他家滴水往我家院子流,我都說了好幾回了,他就是不改!”

“海青天,海青天,真的是海青天啊!”

“海青天,海青天,我要告......”

好傢伙嘛,這圍觀人群一聽這老者是海瑞海青天,那傢伙,就像單身幾十年的老光棍看到了那細皮嫩肉的黃花大姑娘一樣,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這場面嚇得陸路連連後退啊,誰說古時候沒有偶像了,這古時候,不但有花魁偶像,也有像海瑞這樣為老百姓做事的偶像。

“海青天,我要狀告那徐家,他強買強賣,低價將我家地買去,海青天......”

在那亂哄哄之中,有一個大漢的嗓門格外的高,“海青天,海青天,他們徐家,仗著自己是權貴,他們強行霸佔我家田地,海青天,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海青天。”

“徐家?”

聽到這個徐家,陸路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向身旁不遠處的徐元春看去。

“看我幹嘛,說是徐家,就得是我家啊。”徐元春也是異常的敏感,陸路還沒有說什麼,便自動得反擊道。

“好了好了,大家先不要擠,先不要擠!”名為二爺得男子無奈的喊道。

但這群百姓根本不理這二爺,該擁擠的擁擠,該喊叫的喊叫。

“老爺,你看,早就說了,不能隨便接案子的,你看看,這可咋辦?”那二爺一臉委屈的看著海瑞。

那老頭倒是很淡定,雙手緩緩抬起,然後用他那不卑不亢的聲音說道:“鄉親們,這飯要一口一口的吃,這事也要一件一件的辦,我聽這娃子說,他的義父不日就要被行刑了,這人命關天的事情,還是要重視的。”

這海大人的話,就是好使,雖然聲音不大,但卻擲地有聲,這老百姓也是愛戴海大人的,聽到海大人這麼說後,之前還爭先恐後的人,此時一個個也都消停了下去。

見到百姓消停之後,海瑞海大人便轉頭看向了陸路,隨後笑著說道:“想必這位公子便是陸明遠陸公子吧,真是後生可畏啊,後生可畏啊!”

“不敢當,不敢當,海大人過獎了啊!”陸路拱手作揖道。

“哈哈哈,不必謙虛,我收到春臺蔡國熙)的信了,看了你的分析之後,我也覺得十分在理,便根據你提供的線索,查了起來,果然有隱報瞞報的情況。”說到這裡,海瑞的語氣有些嚴肅,面色也有些猙獰,看得出來,他對那些隱瞞事實的官員,是十分得痛恨與不恥的。

“應天府周圍的縣城以及村落都有人員死亡,而且也和陸公子說的一樣,這人都是對女子下手,而且還是寡婦,並且這寡婦,還是不守婦道的那種。”

在海瑞海大人和陸路談話之際,那名為二爺的男子,已經嚮應天府的府衙走去了,準備提審一下那哥哥邵守愚。

徐元春看到海瑞和陸路的談話終於結束了,便連忙作揖說道:“海大人,晚輩這廂有禮了。”

“徐公子,你這聲晚輩,老朽可授之不起啊。”看來這海瑞不怎麼待見這徐元春啊,不過這老頭話也說的不是那麼絕,“徐公子,老夫也謝謝你能來此幫助老夫破獲那寡婦殘殺案!”

“海大人,你這......這是要羞煞晚輩了。”徐元春低著頭羞愧的說道。

......

......

應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