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詞已經寫完,衙役拿著判詞走了出去,準備張貼在佈告牆上,隨後張小六和王老四也被衙役拉了出去準備行刑。

趁著行刑這一空擋,張鍥修準備去後堂喝杯茶,再去看一看自己那小舅子,因為金潘的胡言亂語,張鍥修也發現了多出去一個衙役了,也知道真打這件事情了。

為了今晚能睡個好覺,不至於被吹一晚上枕邊風,張鍥修還是決定硬著頭皮去後堂看看,當然了,張鍥修肯定不會自己去的,必然要帶上一個人。

“先生,去後堂喝杯茶去?”張鍥修不懷好意的看著陸路。

但陸路多精啊,陸路假裝看著案几上的訟紙,頭也不抬的說道:“大人,你先去吧,我看一下這狀紙,一會兒再去。”

張鍥修沒有辦法,只好站了起來,然後慢慢悠悠的向後堂走去,至於為什麼要走這麼慢,大概是在想怎麼解釋吧。

陸路斜眼看到張鍥修快到門口處時,便抬頭說道:“大人,你讓小菊給我送一杯涼茶過來就可以了,我就不去了,哈!”

“......”

張鍥修無語的看著陸路,剛想控訴陸路不講意氣之時,就聽到金萍兒那嬌滴滴的聲音,“老爺~”

之前聽這“老爺”啊,那是靈魂都能輕上幾斤,但現在聽到這“老爺”,感覺有股涼風從後背直衝到天靈蓋。

“啊,先生,這個案子是不是......”

張鍥修一看金萍兒向自己這邊走來,頓時就打起了退堂鼓,準備和陸路一樣裝鴕鳥,能躲一時是一時。

但張鍥修剛轉身,就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一美女蛇給纏上了,感受著那美女蛇胸前的柔軟,張鍥修臉色頓時煞白了起來。

“老爺,茶都沏好了,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張鍥修連忙衝著陸路使眼神,希望陸路能和他同患難共甘苦,但陸路卻秉承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根本不往張鍥修那裡看上一眼,哪怕是一眼。

張鍥修無奈了,在心裡狠狠的鄙視了一下陸路的無恥之後,滿臉堆笑的看著身旁這嬌滴滴的金萍兒,笑著說道:“我啊,剛剛那案子有一個疑問,我準備再回去在看上一眼,萍兒,你先回去,我一會兒就回去。”

聽到張鍥修的話後,金萍兒摟的更緊了,那眼兒媚,嘴兒甜的說道:“有什麼事喝完茶再說也不遲啊,再說了陸先生不是在那兒麼?”

聽到金萍兒提到自己,陸路的脊背不僅一僵,不過好在就是提上一嘴,並沒有要為難陸路的意思,所以陸路也就放鬆了下來。

但就在放鬆到一半了時候,金萍兒又說道了,而且這次是直接衝著陸路喊道:“陸先生。”

陸路有些僵硬的轉頭看向金萍兒,只看到金萍兒緊緊的摟著張鍥修,那胸前的碩大因為用力而有些變形,此時她正笑顏如花的看著陸路,與身旁愁眉苦臉的張鍥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金夫人,您找在下有事麼?”儘管此時的陸路也是慌的一批,但表面上還是很風輕雲淡的。

“哦,不是我找你,是錦枝那丫頭找你,好像是之前那個什麼梅子的案子?”金萍兒客氣的說道。

“哦!”陸路點了點頭,本來陸路還想說‘一會兒我在過去’,但看到金萍兒並沒有要走的意圖,陸路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站了起來。

“先生,請!”

這回臨到張鍥修幸災樂禍了。

沒有辦法陸路只能走在前面了,一邊走陸路一邊對小秘書徐錦枝展開一系列的人身攻擊,有什麼事不能當面跟我說,非要讓金夫人傳話,這明顯是不讓我好活啊。

這倒是陸路錯怪人家徐錦枝的,本來徐錦枝是想去找陸路來著,卻被金萍兒給攔下了,人家金萍兒能得到張鍥修的寵愛,可不單單是靠美貌,這小心機也是一頂一的啊。

“陸先生,這邊請。”

......

進屋後,陸路一眼就看到趴在床上嚎啕大哭的金潘了,但陸路只是看了一眼,隨後便像沒看到一樣,徑直地走到徐錦枝面前,說道:“徐姑娘,你找我有事?”

“嗯。”徐錦枝點了點頭,可就在要說張小六就是那失蹤的梅子丈夫的時候,卻陸路打斷了,“徐姑娘,走,我們出去談。”

說完陸路便率先轉身離開,可剛轉身,就被金萍兒攔下了,“陸先生,忙了一大下午了,也沒喝口茶,喝完茶在和錦枝聊那案情也不遲啊,是不是錦枝?”

隨後,金萍兒又來到自己弟弟金潘的身旁,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一下金潘的屁股,說道:“金潘,陸先生來看你了。”

看到金萍兒那個樣子,徐錦枝只能給陸路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了,隨後便向後退了退,免得被傷及無辜,濺了一身血。

金潘被姐姐這麼一拍,嗷的一聲看向了金萍兒,“姐,姐,你輕點,疼。”

隨後看到陸路後,金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陸哥兒,你騙我,你不是說假打麼,你看看給我打的。”

說完,金潘一掀被子,露出他那粉嫩嫩的屁股,陸路看了看,並沒有破皮,就是有幾道紅色的印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