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路兩手一攤,說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說說吧!”

陸路當然不能告訴他,自己是看電視劇看的,那些古裝劇基本都有這個橋段。

而陸路在翻找被褥的同時,並沒有找到這象徵貞潔的手帕,而且春香已不是完璧之身,這梳櫳之夜定會想辦法的。

在加上,誰會大清早天不亮就來找人聊天啊,而且還是像她這種夜間工作者。

用屁股想都能知道這裡面有事,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嘛。

玉玉姑娘看了看陸路,又看了一眼站在張鍥修張知縣身旁的馮媽媽,猶猶豫豫的說道,“本來,本來是...昨天晚上,春香就應該出來拿的,但可能是小陸大人你並沒有喝的太醉,想和春香那個,所以就耽擱了。”

“於是,湘繡就將手帕送到我房間裡了,本想著春香去廚房找不到湘繡便就會來我屋裡的,但左等右等卻不見她人,最後經不住瞌睡,就睡著了。”

玉玉緩了一口氣後繼續說道:“清晨醒來,發現手絹還在,我便急匆匆的就去找春香了,敲了好長時間的門,發現沒人理,然後我就......”

“當看到你滿臉是血的躺在床上,而春香也一動不動的,我以為你發現了,就...就急匆匆跑去找媽媽了。”

“湘繡?湘繡又是誰?”聽後,陸路提出了疑問。

“湘繡是個廚娘,那個...那個手帕就是找湘繡做的......”

“找湘繡做的?為什麼要找湘繡?”陸路繼續追問道。

“那個...那個落紅手帕,我們不知道上哪裡弄血,自己的,我們又怕疼,於是便想到了雞血,湘繡是廚娘,可以自由出入廚房,於是就拜託了湘繡。”玉玉低著頭吞吞吐吐的說道。

陸路沉吟了一會兒,而後對著張鍥修說道:“大人,能不能讓那個廚娘湘繡來這兒一趟。”

雖然陸路是對著張鍥修說的,但眼睛卻看向馮媽媽,馮媽媽也很懂事,對著身旁的龜公低聲說了幾句後,龜公便再次走了出去。

“那個,那個大人,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見陸路沒有什麼要問的後,玉玉小聲的問道。

“嗯。”陸路點了點頭,但點到一半時突然又叫住了準備離開的玉玉,問道:“你和春香關係這麼好,那你知不知道春香是和誰發生了關係。”

陸路問這個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從中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陸路知道,在古代,女子都是非常注重貞潔的。

不論是富家小姐還是平民老百姓家的閨女,就連青樓女子都有梳櫳這麼一說,陸路可不會認為這個春香會隨隨便便就將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一個豪不相干之人的,必然是春香的相好之人。

再加上陸路額頭上的傷痕,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作案的兇器,陸路懷疑,會不會是春香的相好乾的。

這種型別的案件,陸路也是有遇到過的,就是一個男子喜歡上了一個風塵女子,最後因愛生恨殺了風塵女子和嫖客。

不然,自己這額頭上的傷是怎麼造成的呢?

而且根據犯罪心理學表明,很多案件都是有相通性的,陸路覺得這應該是一條破案的思路。

“這個...這個...”玉玉又有些吞吞吐吐了。

不過在陸路抬頭看了她一眼後,玉玉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娓娓說道:“大約在一個月之前,我和春香去【戴春林】那裡買胭脂,當時【戴春林】新推出了個‘千金五香’,戴春林的,又是新推出的,所以比之前的貴了很多,我和春香妹妹並沒有那麼多錢,但又實在想要,便想和那老闆殺殺價,但奈何那老闆是打死也不便宜一分,就在我和春香妹妹想要放棄的時候,一個男子出現了,他說他叫明子劍。”

“明子劍?”

這時,坐在太師椅上打著瞌睡的張鍥修有些訝然的重複道。

“怎麼了,大人認識?”陸路回頭問道。

“呃,不認識。”

不認識你叫個屁啊,陸路給了張鍥修一個大大的白眼。

“就是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張鍥修大喘氣一般的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