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朝向左邊怎麼了?”金潘還是不明白。

“笨啊,你用右手倒茶,茶壺的壺把朝左?”陸路狠狠的敲了一下金潘的腦袋。

隨後又拉著金潘走到了春香的屍體旁,毫不忌諱的抓起了春香的小手,說道:“你看,春香的左右手。”

透過對比,發現春香左右手的手指粗細並不相同,右手的手指要略微粗於左手的手指。

“由於右手是常用手,受力手,所以右手的手指要粗於左手,所以這茶壺並不是春香擺的。”

隨後陸路也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雙手,繼續說道:“看到了吧,我的手指也是右手粗於左手,所以也不是我擺的,那麼,就只能是兇手擺的了。”

“所以,春香這脖子不是我掐得,這人也不是我殺的,你明白了麼?”陸路很嚴肅的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金潘連連點頭。

陸路不僅僅是透過左右手來排除嫌疑的,還有屍體有被移動過的跡象屍斑),

這樣一來,陸路不但排除了自己陸明遠)作案的可能性,同時也排出了春香意外死亡的可能性。

屍檢還在繼續,金潘又耐不住寂寞,伸長著脖子看了過來。

當看到陸路伸向春香的下體的大手時,金潘一臉驚訝的看著陸路:“陸哥兒,你這是?”

好傢伙嘛,剛剛還說自己不是那樣子的人,現在就這麼變態了,連死人都不放過。

陸路並沒有理會金潘的異樣表情,而是一邊檢查,一邊說道:“對了,小金啊,你說這梳櫳是什麼意思啊?”

“梳櫳?”

一聽到梳櫳,金潘頓時又來了精神,吐沫橫飛的又開始說了起來:“這梳櫳啊,就是破瓜嘛,這有什麼難的,不過,陸哥兒,我跟你講啊,這梳櫳就是騙錢的,貴就不說了,玩的還不盡興,我就喜歡......”

“好了好了,停,停”,陸路無情的打斷了金潘的話匣子,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夥子,咋什麼都懂啊。

梳櫳,是指娼家處女第一次接客伴宿,接客後梳髻處女只梳辮),稱之為“梳攏“,明末馮夢龍在《警世通言·玉堂春落難逢夫》中寫過:“他家裡還有一個粉頭,排行三姐,號玉堂春,有十二分顏色,鴇兒索價太高,還未梳櫳。”

當然了,此時的馮夢龍還沒有出生呢,而陸路之所以會這麼問,就是為了驗證一下自己的理解是否正確,畢竟梳櫳還有梳頭的意思嘛。

“果然是這樣的。”陸路收回了手自言自語的說道。

“嗯?什麼果然是這樣?陸哥兒你在說什麼啊?”金潘不解的看著陸路。

“小金啊,哥哥我好像花了冤枉錢了。”

“冤枉錢?什麼意思?”金潘再次疑惑的看著陸路。

但陸路還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去翻看了一下被褥,床褥很乾淨,也很整潔,別說落紅了,上面連二人的體液都沒有留下,乾淨的不能在乾淨了。

現在看來,這個陸明遠不但沒有成功梳櫳,甚至都沒有和這個春香發生過關係,陸明遠這錢啊,花的冤吶。

真的是羊肉沒吃著,倒惹一身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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