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趕在這個時候攪和?”初雲霄十分不悅,將紙卷湊近了燭焰,化開蠟封,展開了信。

“啪——”初雲霄手一抖碰落了手邊的翠玉茶盞,一層薄汗浮上了額頭,她嘴角微微顫抖著,兩彎柳眉一會兒蹙起一會兒又垂了下去,像是在生氣,又像是為了什麼恐懼。

“娘娘?”吳內侍輕聲問道:“是不是該叫阮公子過幾日再談?”

“不,你帶我的口信,”初雲霄深吸口氣:“叫他午時三刻,令和門外的茶樓候著。”

“娘娘,您出宮門是要便裝的,可燈節花宴前的禮民申時便要開始的。”翠琴著急道。

“無妨,你快與我換一副裝束。”初雲霄自己便動手開始卸去髮間的簪釵珠翠。

“翠琴,內務府新送來的禮服給我打理好了沒。”用罷早膳,初雲霄就急急忙忙為今晚做準備了:今兒可不光是我和聖上定情的日子,若是一切順暢,初順敏?哼,世上便是沒她這個人了。她這樣想著,一邊催促丫頭們動作快些。

“娘娘,您的密信——”梳妝未畢,吳內侍便匆匆地從外頭趕進來,初雲霄雙眉微蹙,給翠琴遞了個眼色,翠琴會意,遣開房內的其他丫頭,閉緊了房門,接著退到了一旁。

“哪邊來的?”初雲霄接過紙卷,翠琴趕忙燃起蠟燭,等著貴妃化開蠟封。

“阮康。”吳內侍道。

“怎麼趕在這個時候攪和?”初雲霄十分不悅,將紙卷湊近了燭焰,化開蠟封,展開了信。

“啪——”初雲霄手一抖碰落了手邊的翠玉茶盞,一層薄汗浮上了額頭,她嘴角微微顫抖著,兩彎柳眉一會兒蹙起一會兒又垂了下去,像是在生氣,又像是為了什麼恐懼。

“娘娘?”吳內侍輕聲問道:“是不是該叫阮公子過幾日再談?”

“不,你帶我的口信,”初雲霄深吸口氣:“叫他午時三刻,令和門外的茶樓候著。”

“娘娘,您出宮門是要便裝的,可燈節花宴前的禮民申時便要開始的。”翠琴著急道。

“無妨,你快與我換一副裝束。”初雲霄自己便動手開始卸去髮間的簪釵珠翠。

令和茶樓。

“勞煩娘娘大駕了。”雅間裡,阮康隨意坐在座上,見了初雲霄,也不起身也不行禮,只是微微一拱手就算是招呼了。

“你不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嗎?”換了書生打扮的初雲霄也顧不到這許多禮數,張口便問。

“自然是知道,不然小人怎敢來此時找到娘娘。”阮康笑道:“娘娘會挑地方,這地方雖名為茶樓,實際上這來往的客人,都不是什麼平凡的人啊。”

“和你這樣的人單獨見面,自然要挑個妥帖的地方。”初雲霄輕蔑道,午時才過,這人便喝酒喝得東倒西歪,實在讓她嫌惡。

“娘娘是嫌棄小人酒氣重了吧?”阮康突然湊了上了,酒氣撲在初雲霄臉上,簡直教她想吐。

“你好大的膽子——”初雲霄柳眉倒豎,張口便罵:“不過是趙賢私養的走狗,也敢在本宮面前撒野,大事若成你也不過是那末等的渣滓,當心你的狗頭。”

“哈哈哈哈哈——”阮康也不氣惱:“這皇后娘娘果然和帝京有名的紅顏醉一樣,既是美酒也是烈酒啊,我阮某算是有福了,竟瞧見傳說中溫軟柔弱的皇后這般模樣,好,好!”

“你!”初雲霄氣的說不出話,雖然令和茶樓是她自己的店子,裡裡外外全是自己的手下,可是單獨和著破皮無賴的阮康坐在雅間,她也不敢做什麼——今天可是花燈會,一會兒還要受萬民之禮,鬧出去、或是傳到聖上的耳朵裡,怎麼吃虧的都是自己,只好氣了一會兒便作罷。

“阮公子特意叫人帶了信給本宮,不只是為了笑話本宮幾句吧。”初雲霄深吸了一口氣,換上一副笑臉。

“皇后娘娘是聰明人,侯爺呢,是有些不耐煩了,娘娘要的後位和榮華富貴呢,西邑助您得到了。”阮康把玩著手旁的酒盞,緩緩道:“侯爺要的統軍之權,娘娘?”

“我已經很努力了,誰知半路上跑出來個陳安?”初雲霄氣急敗壞道:“若不是他,我自然是可以吧兵符哄到手裡——”

“娘娘的脾氣,阮某也是瞭解的,”阮康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凡是擋了娘娘路的人,不都是要去死的麼。”

“……”初雲霄不吭氣,當路的人自然要一一出去才好,可是這陳安和易水寒雖然暗中有些計劃,可表面上並沒有多接觸過,她派人尾隨了二人多次,雖偶有交集,但並沒有涉及敏感的事情,貿然下手又怕反坑了自己,著實頭痛。

“娘娘好好考慮吧,我們侯爺的耐心確實不多,而且侯爺還有個習慣,”阮康一仰頭喝掉酒盞中的酒:“若是有人背叛了侯爺,此人必將遭受西邑私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回宮的路上,初雲霄忍不住翻來覆去地想著剛剛阮康說的話,想著那傳說中讓人神魂俱散心肺俱碎的西邑私刑,一路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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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乃風調雨順之吉年,中秋佳節,萬民同慶,合宮行賞,眾和安樂,特設禮民大典,花燈晚會,願眾民同樂。佈告天下,鹹使聞之,欽此——”趙明上前讀罷奏章,禮部鄭官兒即刻會意:“禮民大典,奏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