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原本今天高高興興的,以為這美人上門是來錦上添花的,誰知這話不過五句便人身攻擊?

什麼叫俗人?什麼叫與常人無異?

好傢伙,小姑娘長得清清秀秀怎麼大早上跑個大老遠的跋山涉水來給人添堵?

四個問句在杜暖心中一過,仙人所說修身養性四個字便被迅速拋到腦後了。

“喬姑娘這話說得有趣,原本就是個酒肉俗人罷了。”杜暖向後一靠,眯起一雙狐狸眼:“本觀若是真的好奇,姑娘就算不說,我也會想辦法問出來。”

至於是用吐真藥還是編個理由關進牢裡,那可要看她的心情。

“這是自然,奴家並無冒犯觀主之意。”到底是在棲霞閣見過大世面的人,喬鶯兒看著杜暖逐漸沉下來的臉色,絲毫沒有慌張之態。

杜暖將雙手交疊在一起,等著喬鶯兒下一句話,卻沒想到自己此時的姿態與大青鷹審問她時的樣子頗為相似。

“奴家以為,觀主雖免不了落俗,卻是個極善之人。”喬鶯兒忽然站起身來,似乎有些激動。

不是吧,這嚇唬一句就要給自己發好人卡怎的?難道下一場就要上演歌樓花魁淚雨婆娑控訴自己身世悽苦,或許還要求個贖身?

“姑娘的意思是?”杜暖無意識地伸手去捂腰間並不存在的錢袋子,要錢可沒有哈。

“那定遠親王絕非善類,奴家自知不過是一介青樓女子,雖有心有不平,卻不能做主,這才借了觀主的手教訓他。”喬鶯兒低著頭行了大禮。

這倒是新奇,她倒是領教過薛如忱“絕非善類”的本性,昨晚那個意味深長的陰鬱眼神就夠她心驚肉跳了。可是這話從喬鶯兒的嘴裡說出來,總是有那麼幾分奇怪的。

“姑娘此言差矣,本觀並沒有那‘教訓’親王大人的膽量,不過是昨日歪打正著罷了?”思來想去,杜暖依舊覺得此事存疑,一招四兩撥千斤,輕飄飄打起了馬虎眼。

“東酈國主光臨棲霞閣時,原本由奴家作陪,可昨日卻因為那個親王大人”喬鶯兒忽然剎住了話頭,羽睫輕垂,竟露出幾分羞澀之意。

原來是因為這樣耍小性子一般的事情?杜暖愣了。實在是孩子氣。

嘶,說起來,上個月她在城北偶遇東酈國主時,坐在梁念安車上的正是喬鶯兒。杜暖回憶了一下昨晚東酈國主被群花圍繞時的窘態,竟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難道並非是喬鶯兒一廂情願?

她不禁暗歎這東酈國主竟是一個為情所困之人,一時無言。

罷了罷了,杜暖覺得自己永遠猜不透女孩子心裡想什麼,也懶得去揣度,全當她說的是真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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