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哦,我剛剛的話也得看跟誰哈,像是趙湘那種全靠披著老虎皮為非作歹的驢,可絕對不能軟性子,”杜暖乾咳了一聲:“她可只會逮著軟柿子捏,自己本來沒幾分能耐,還端著架子欺負你。”

夏荷晚愣了足足好一會兒,才從杜暖粗俗的比喻中回過神來,眼睛笑得完成月牙:“哪裡什麼什麼驢子,明明就是紙老虎。”

“對對對,我想說的就是紙老虎來著。”杜暖歪著腦袋想了想,連連點頭。

“多虧沒人問你的功課,不然傳出去可要叫人說嘴了。”夏荷晚颳著鼻子笑話她。

“大青鷹才管不著這個呢,多大人了我啊還功課”杜暖嘴一撇,心說完顏朔青才不肯叫她多讀什麼書,生怕認得的東西多了又要不好管教。

就說她前幾日從王府出來之前要的那進出藏書塔的手諭,都三四天了還沒個影兒。

杜暖就挺納悶的,哪怕是要進皇宮大院,她也不過是亮一亮紫玉令戒就罷了。偏偏是這個藏書塔,進去一趟比登天還難。

看來裡邊一定是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她胡思亂想著,今晚比平日多喝了兩杯酒,臉頰都有些燒起來了。杜暖揉了揉眼睛,喊著阿理端來些菊花蜜茶。

“你眼下的那個痕跡又出現了”夏荷晚看著杜暖的臉,忽然皺眉道。

“嗯?”杜暖打了個嗝,手指向下一搓,指甲不小心刮在面板上。

“這裡。”夏荷晚用手輕輕碰了碰那個血點子一般的印記。

“今日酒喝得太多了。”杜暖漫不經心地摸了摸,又仰著倒回毯子上。

或許自己真的有些醉了,不知是酒喝得太多,還是星夜晚風叫人沉醉。

又快月圓了誒,怪不得那個難看的痕跡又現出來了。到了帝京水土不服才長出來的玩意兒,這麼多年還是沒有消下去,或許過一陣會南疆就好起來了……杜暖暈暈乎乎地想著,天上的月亮變成了兩個,星星模糊成了一片。

呼。酒鬼睡著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要到中元節了。寒冥觀作為大齊第一道觀,自然要擔起祭祀祈福的重任。杜暖連著忙活了好些天,總算是叫法會如期舉行了。

這一日晴而無風,天空澄澈如洗,不見一絲雲彩。

皇家的鐵騎衛隊頭一天夜裡就駐紮在了北山腳下,掃清了周圍一切危險的可能。六部官員天剛亮時便列隊山前,等候聖上駕臨,兩個時辰過去了,這會兒都已是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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