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蕊端著酒杯找我喝酒,“有糧哥哥,幹杯。”

“你病剛好,不能喝酒。”王保振插了一句。

“大叔,沒事了,我能喝。”夏小蕊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厲害,現在孩子真是厲害。”王保振說。

“誰是孩子?我可不是孩子。”夏小蕊說道,“有糧哥哥,你喝呀。”

我喝了半杯,放在桌子上。

“怎麼才喝半杯?不行,剛才你和這姐姐都幹了一杯。”夏小蕊說。

“你這小姑娘,你看我這杯子可比你的酒杯大多了。”我說。

“好,那我就換大杯子和你喝酒。”

“算了,我喝,我喝。”我把剩下半杯酒送進肚裡。

“這還差不多。”夏小蕊笑嘻嘻地說,“有糧哥哥,等我回家了,我和我爸媽,我爺爺奶奶,還有我表哥,我們一起請你吃飯。”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裡酸酸的,這孩子很可能是獨生女,飛機失事,孩子失蹤,她父母這一家子該怎麼過?我恍若看到夏小蕊的母親夜夜哭泣著。

“不請我嗎?”王保振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呀。”

“先請有糧哥哥,然後,再請你和許船長,還有這船上所有的人。”夏小蕊說。

“行,那我就等著。”王保振說。

“恐怕是等不到了。”楊珍妮說道。

“來,喝酒。”我說。“今夜要一醉方休。”

許軍帶著管紅,霍思琪,寧程程走過來,沖我和王保振說道,“這兩個可是人才,美女敬酒了,都給我滿上。”

喝酒時,寧程程和我眼神碰到了一起,我忽然感覺腮幫子發燙,渾身血脈噴張,身體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沖動。

夜色已深,大紅燈籠在風中搖晃著,女人們回屋休息了,喝醉的男人都背進了屋,昏昏睡去。李世雙獨自坐在船舷上還喝著啤酒,他晃了晃身子,差點掉海裡去。

王倩摟著許軍的腰上了舷梯,儼然是一對新婚伉儷。

“新郎新娘又要入洞房了。”王保振拿著酒瓶子碰了碰我手中的酒瓶,“春宵一夜值千金,有糧,我也想當新郎。”

“誰不想當啊。”

“楊珍妮你上了沒?我們可是說好的,等你日完了,就到我了,我們是兄弟,有福要同享的。”王保振眼睛半睜半閉。

“保振,塔希提島,還要幾天能到?”我問。

“要是快的話,不到一個星期,要是,要是,慢得話,半個月到不了。”王保振說。

“為什麼?”

“你不懂,給你說,你也不懂。”王保振靠著我的肩膀,“我給你說一個秘密,老大想上霍思琪,然後下個就是寧程程,還有那個夏小蕊。”

“他不是有王倩嗎?”

“許軍是這船上的王,王你知道嗎?就是皇帝,這船上的,船上的女人都是他的妃子,有糧啊,你小子運氣不錯,那個楊珍妮是皇上賞賜給你的。”

“真的假的?你喝醉了。”

“有糧,我,我沒喝醉,許軍是王,他在盯著每一個人,看誰在惦記著他的女人,誰惦記誰就得死。”

聽王保振說這番話,我心裡冷颼颼的,猶如萬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