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嶸摸了摸頭,這不對吧,不是在討論風后草這件事嗎?怎麼扯到什麼地宮身上了。

“這又能說明什麼?地宮的存在跟風后草這件事並沒有直接的關聯。”

巫辰周神秘一笑,“你是不是忘了,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們還有……神!更重要的是,近來神使降臨,對我們多有不滿。”

他指了指上天,看上去有些諱莫如深。

其餘有些部落皆是神色難看。因這群神實在不好相與,這段時間,有些比較拔尖的部落或多或少都收到了一些非常冒犯的危險訊息。

蕭韻像是明白了對方的意圖,“你莫不是要說地宮是神建造的?”

巫辰周聳肩,一副我可不是這樣說的樣子。

蕭韻心底暗啐了這個老匹夫一口,雖說這件事本來也不是塵淵閣的主謀,但對方這麼幹淨利落就栽贓給那群神使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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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邏輯上完全行得通。

再加上最近這段日子,“神使”到處害人,他們表現得肯定不像是能跟大陸人友好合作的樣子。

這樣鋪墊下來,大家很容易把風后草這件事歸於神使所為。

其實蕭韻一行人也查探過這個地宮,建築面積寬,工藝在她眼裡不算太驚豔,但在大陸人眼裡堪稱非凡。除此之外,地宮裡面健全的東西所剩無幾,除了一些牆體上的痕跡表明這個地方是被用來製造武器的,是帝國人所為,其餘還能展現的剩餘價值不多。

所以這起事或許真是帝國人所為,但並非是那群最近降落在大陸的帝國人,而是隱藏在大陸已經很久遠的另外一批人。

“就算地宮是神使建的,那是為了什麼?”

“為了神的降臨?享受、娛樂…總不會是來體驗生活的。”這問題問得巫辰週一臉莫名,“現在廢棄了,也只能說明這個地方不符合神的要求。”

“那你怎麼證明那群人不是受你們的指使?他們的口供可是到現在還沒有更改的。”陳信作為外交發言人,此時提出了關鍵的一點,“而且作為神的發言人的塵淵閣知道大陸上‘神’的一些據點也不為過吧。”

巫辰周悠閒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悠悠地回道:“我都不認識他們,光是一面之詞,能有什麼用?就像你們能把他們屈打成招一樣,也能讓他們改口供誣陷我們。這多容易的一件事啊。”

“至於發言人,這就是個傳聞,你指望‘神’的旨意能讓我們這些螻蟻傳達?”

說完,他呵呵地笑了一聲,像是在笑個笑話。

有些小部落不由得附和出聲,“是啊,閣主說得很對啊。不能光靠那一面之詞。”

“這件事說不定就是那些‘神使’乾的,看昨天我收到的那封信。他孃的,這些人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張口就要我們族落存的蜂糖髓,這東西這麼精貴,怎麼好意思空口白牙就這麼要?!老子就沒有見過這樣不勞而獲的獸!”

“你也遇到這樣的事兒呢?我也是。我們族盛產的是香精,一天天的,採花都採出老花眼了,才釀出來那麼一點點的香精。自己人都捨不得使用,結果這些‘神使’還威脅我們說,不給他們就等著滅族吧。還有沒有道理了,這技術還是城主他們交給我們的。”

“滅族?!”瘋蜂族的人一臉驚愕,“你們不害怕?”

那人摸頭,忐忑中掩飾不住得意,“城主叫我們搬到罪惡城住了,她說她能搞定。”

瘋蜂族的獸人以前過得挺有底氣的,他們族群龐大,各個護短,化為獸型體型嬌小,有翅能飛,還有碩大的毒針,毒性甚猛,只要有危機,毒針一射,危機盡除。

他們一向活得自我又愜意,要不是這次危機感太過濃重,他們聽見這個回答也不會這麼不是滋味,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嚐到吃癟的感覺。細想一下,總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抱大腿的機會。

也有部落在力挺罪惡城。

“我不是罪惡城的人,但是我覺得罪惡城一向有一說一,絕不會幹出這樣違背原則的事情。”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在說話,這般擲地有聲可見其對罪惡城的信任。

從罪惡城經營的集市就可以看出,對方制定的制度有多嚴密,對入駐罪惡小鎮的商家要求有多嚴格。在打仗期間,其他集市的糧食都出現了大的波動,而罪惡城的集市裡面,價格的波動幅度非常小。也正是因為罪惡城的集市,在荒草季節時分,卯兔族也能養活了他們一族人,而不是像以前那樣,老老小小,死去不少。

比起奸商成堆的塵淵閣,卯兔族更加信服罪惡城。

利益尚且可以相讓,沒有理由還自毀誠信根基。

看這城主就是一副聰明相,應該不至於做這種因小失大的事情。

聽見下面議論紛紛,蕭韻他們都聽見了一個關鍵詞——“神使”。

巫河季神神道道坐在那裡,一直沒有吱聲,等到現在大家都在討論的時候,他才睜開眼睛,仔細一看,便看見他眉目清醒,沒有半絲睡意。

旁邊擠上來一個管事,湊在他旁邊對他耳語幾聲,見他點頭,便利索地退下了。

蕭崚站在會議室的後面,趁人不注意,跟著也出去了。

他卻沒見著巫河季嘴角挑起的神秘一笑。

跟著人走了沒幾步,蕭崚就驚詫地發現那個管事快速滾落在地,就地翻滾兩圈,便現原型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