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底氣?你不需要知曉。”蕭蕪轉而問,“若是你們塵淵閣把你們的底氣揭露出來給我們看看,那我自然考慮考慮說說我們的底氣。”

巫永書挑眉,“你們不是知道嗎?”

他攤開手,“我們擁有神明的力量,爭霸的力量,這就是我們的底氣。”

蕭蕪手掌捂住嘴角,“巫大人說笑了。我們還是先討論正事吧。”

“以塵淵閣的大氣,在知道你們方的陰謀之後,會不會覺得羞愧難耐,然後——”

“不會。”

“什麼?”

巫永書重複,“我說不會。”

他揚眉,“我們不會羞愧,也並不想給你們補償。弱肉強食本該如此。為什麼我還要給你們補償了?我們為什麼要感到羞愧?

正如林耗晚給你們設局,你們中計了,便是你們輸了,你們沒中計,那也是他活該。成王敗寇,有什麼好說的。”

這話說的好清醒,就是不知道他的屬下是什麼想法。

他輕蔑地笑了一聲:“別以為抓到我們的把柄了,反正今天你們說的話,我全都當成屁放了。”

“本來就不是一個和平的世界,為什麼要用文明的手段,商談?聯盟?你們是來搞笑的嗎?自然的世界全憑實力說話,你們實力不夠捱打又如何?死完了又如何?”

巫永年今天心情不爽快,那別人也別想爽快。

說完這一通話後,他本來還以為這些人會生氣甚至拔刀,但是沒有。

為什麼?

他疑惑地蹙起了眉頭,著重關注了蕭蕪和虎威兩個人。

蕭蕪臉色一點沒變,“巫大人看來還很年輕啊,有這些年輕的想法也不足為奇。說實在的,你的這些想法跟我們族的很多小孩子的想法挺一致的。說不定你們之間的共同話題也很多。如果哪一天巫大人想要來我們族落裡面了,我一定讓人招待你。”

“你!”

巫永年被說幼稚,臉色轟然一變,對蕭蕪的惡意呈倍數上漲。

“巫大人不要惱怒,蕭夫人心直口快你要體諒。”

虎威呵呵地笑了一聲,聽起來憨憨的,但是這話吧,實在是找打。

蕭韻在後面捂著嘴笑,這個交鋒的場面怎麼這麼可樂了。

花瑜在他後面揪了一下她的鼻子,寵溺地看著她。

巫永書被他這麼一說,反而正常了下來。

他輕輕地笑了起來,蕭韻卻在他的笑容裡面看到了警報。

她拉著花瑜悄悄地出了這件屋子,然後在屋裡人聽不到聲音的地方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你派陳家人在這邊天空上巡視一週,不要放過任何細節。”

然後她又說:“你再讓其他人去這個基地的邊邊角角看一下,可疑的人或事絕對不要放過。我懷疑他有後手。”

花瑜點頭,“你放心交給我。”

這個巫永書來這裡的目的不會那麼單純的。

遞給花瑜一瓶傷藥,蕭韻又回到了那間屋子。

不知道這麼短短的時間裡面發生了什麼,形勢突然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中央的黃冠和林耗晚都倒在了地上,地上一大灘血,沿著地縫四面八方的蜿蜒開來,沒一會兒,這兩個人就變成了兩隻動物。精瘦的黃鼠狼和嬌小肥胖的豪鼠都一身狼狽,從脖子那裡開的口子滲出的血液慢慢變得稀少了。

而在中央的巫永書則是一臉笑意,右手上是一把長劍,上面滴落著血,片刻又變得如雪般乾淨,左手上則是拿著一包藥和一個盟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