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誼穿好作戰服,把隨身武器帶上,帶著人坐上了小型兩棲作戰艦,向著流放大陸進發。

距離上一次商議他到下面處理事情過了好幾天了,但是他不見一點急色。也是,流放大陸跟他關係不大,他著急什麼。

說他冷漠狠心,也不過是置身事外的冷然罷了。

武安民找王上校,王上校安排楊誼,看來這一招是走錯了。至少武安民對他的影響力是高估了。

不過也正好是這樣,才能有漏洞可以鑽。言舒望想。

楊誼不慌不忙,慢悠悠地晃了晃腿問:“說說下面的具體情況。”

言舒望坐在一邊,挺拔的身姿與旁邊懶散的楊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聞言,從個人終端裡面調出觀察科的報告,“報告上面說,大陸上現在處於歇戰狀態,但是詭異的和平期不代表以後的日子也是和平的。而且在前不久,又出現了一大起的炸彈傷人事件……”

“行了,行了,我不想知道他們那裡死了多少人,我只是想問一下現在大陸的情形。你只需要給我說一下流放大陸現在有沒有打仗就可以了。”

言舒望抿唇,眸子裡面一片深邃,“沒有。”

楊誼:“那就好。”

他開啟通訊器,敲開駕駛員的號碼,“你們把艦艇開到流放大陸東北那片山林裡面。”

東北山林?深山老林,去哪裡幹嘛?

說完,楊誼就滴滴答答地唱起了歌,看起來很是清閒,腳也搭在前面的茶几上晃晃悠悠,不時還翹起來。

言舒望見狀,“那楊隊長,我先去訓練去了。”

楊誼擺擺手,讓他下去。

走到門口的言舒望回頭淡淡地看了一眼楊誼,然後又不動聲色地掩門離去。

就這麼一個人,就是後面死了也是應該的。

想起素鴻的話,言舒望心裡不禁湧起一股顫慄感,挑戰帝國的邊界線,他是第一次幹,但是現在做下來,倒是有一種手熟的感覺,也許他天生擁有反叛的心思,所以才會對這樣的事情適應良好。

他走到一個監控的死角,等裡面的訊號感應器被幹擾之後,他就迅速從另一隻手腕敲開一個特製的個人終端,敲出幾個字元傳送出去之後,又迅速關掉。

前後之間,也就幾秒的時間。

資訊訊號監控室計程車兵也只是疑惑了一下,還以為是行在太空之中,訊號出現了不穩定,但是片刻訊號又變得清晰了,他也只是以為是巧合罷了,沒有當回事。

……

蕭韻她們一行人當然不知道有這麼一批不速之客到來。

她們現在正在聆聽來自黃鼠狼心靈最深處的懺悔。

一副“我有錯,你是我爸爸,我有錯,你是我媽媽,我真的錯了,我是你崽崽”的哭爹喊孃的既視感,將賣慘貫徹到了他的生命裡面。

短短十來分鐘,蕭韻就恨不得自戳雙眼。

也許是看見了她的反感,花瑜一邊借了一隻手給她捂眼睛,一邊還溫聲安慰道,“你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