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耗晚鼻子翕動,“你們這麼早就在煮飯了?煮什麼這麼香?”

黃冠哈哈一笑,“你還真是有福氣。我們昨天正好捕殺了一隻原鹿,今兒還剩下了一大半,我叫人給烤上了。”

林耗晚又嗅了嗅,“這味道太過醇香了些,我在塵淵閣都沒有吃過這麼好的東西。看來黃兄弟確實是個實在人,我可真有口福。”

他搓了搓手,八字鬍也跟著動了動,“那我可就安心接下了。”

黃冠也心裡詫異,這原鹿滋味雖然鮮美,但是臊味也重,怎麼今天只有鮮味卻不見臊味?難道是手下出了什麼會廚藝的能人?

他也沒有多想,而是叫了一個人在跟前問了問,果然那手下直言是來了一位瘦小的漢子,手上有一味調味劑,是從咀玉蘭上弄下來的,說是這東西可以調味道消除這些肉食的腥臊味。

咀玉蘭他知道,這是一株開得豔麗的花,氣味很好聞,卻沒想到還能拿來調味道。但是又想到這個世界他有很多事都不知道,他也就沒有深究。

而是叫手下賞了些東西給那漢子,之後便不在過問。

等了沒一會兒,熱乎乎的菜餚便被端上了桌。

一大半的原鹿全被放在了桌子上,肉的色澤焦黃油亮,上面撒上了一些果子肉和一些葉片,顏色相宜得章,更是自然貼合。

弄得兩人胃口大開,食指大動。

一吃,果然,肉味浸染了草藥的甘甜,吃上一口彷彿回甘,滋味散去之時又湧上來一股肉的味道,流轉在口中鮮香無比,不膩不羶,肉嫩可口。

黃冠突然覺得賞那個漢子那麼點東西少了。這滋味,就該把他留下來,若是下一次還能發現這麼美味的東西呈上來也好。

不過這個想法只在一瞬之間。

他們沉浸在美食之中,沒有聞到整個營地流轉的香味。

這股香味比他們的吃食裡面的香味更加濃郁,繚繞間,猶如一個嫵媚的情人拂過各位獸人的臉龐,從他們的鼻翼鑽進了他們的心房。沒一會兒,營地裡面的所有獸人便如喝醉了酒,昏昏沉沉地跌倒在地,然後沉入了夢境。

等了好一會兒,蕭崚才帶著人踏足這個地方。

繞開倒下的人,直奔黃冠的大帳。

“果然,這個孫子和塵淵閣的人達成了什麼狗屁交易。”

胡班咧咧嘴,心裡對黃冠這個黃派的領軍人物的愚蠢認知簡直重新整理到了一定的境界。

這個人還真是異獸聯盟裡面的攪屎棍。但是想到其他的四大戰將,他又覺得這個組織的攪屎棍其實也沒什麼。

多攪攪,讓這個組織解散也好。但是卻不能是現在這個時間點。

胡班上前把這兩個人分頭捆上,捆得緊緊的,然後再把他們再捆在一起,謹防他們突然掙脫。

“他們醒來真的不會變成獸型了?”

胡班有些奇怪。

畢竟對於獸人,捆綁是最沒用的一種手段。就比如說,現在捆的是人形,但是若是化為獸型,便可以直接掙脫。

獸型大了,繩子便可以直接碎裂,獸型小了,那更好,直接脫落。

所以捆綁是困不住獸人的。

而黃冠原身是一隻黃鼠狼,林耗晚是一隻草原豪鼠,獸型都偏小。這麼一想,這兩隻還真是幾百年前是一家,陰險狡詐到一堆去了。

但是蕭崚說能夠困住。其依據是他們之前吃的那些東西里面夾雜著不能讓他們化為獸形的藥。

這麼神奇?但是想到那個小祖宗,他又覺得很正常,只是習慣性地問上這麼一句罷了。

蕭崚瞥了他一眼:“並不太清楚這個藥的作用,你要不要試一試?”

胡班擺手:“我才不要,他們試就行了。”

不能化成獸形,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別耍寶了,快點找找證據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