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又怎樣?!”

“有後手不代表能夠完勝,而且他有後手我們就不能有後手嗎?”

見獨角獸喘著粗氣的聲音慢慢平緩,蕭韻心念一動。

其餘人聽見這話,沒有太大的反應,只以為小少主心裡有了成算,但是在現在這個情形,還是要先走為妙。

蕭峈倒是多看了自家妹妹兩眼,對她嘴角的那一抹笑感到好奇。

沒一會兒,獨角獸的力氣平復,慢慢地站了起來,而一行人便接著上路。

蕭韻眯了眯眼:“前面的那隻鳥是不是跟了我們一路?”

樹尖上是一隻褐色的谷獸鳥,尾巴上長長的毛綴在樹梢上,顏色鮮豔又顯眼。這種尋常的鳥隨處可見。至少現在圍在這一群人身邊的這類鳥就有好幾只,也不懼怕生人,優哉遊哉在地上啄食草籽,愚蠢而不自知。

若是這隻鳥不是在樹上,而是在地上,那麼大家還真不知道蕭韻問的是哪一隻鳥。但是這隻谷語卻單獨站立在一行人前面的樹頂上,偶爾揮舞一下翅膀發出嘎嘎嘎的聲音,一雙漆黑的豆眼也直直地看著他們,實在是顯眼極了。

花瑜也跟著看了過去,掃到它額頭上的那髭紅色的毛,心裡已經有了論斷。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上握上了好幾顆石子,一個用勁兒,石子飛速運轉,直直地撞上了那顆樹尖的地方。

谷語看見了,想要趁機逃走,也不知道是花瑜投擲石子的速度太快還是它飛得太慢,一下子就被石子打了個正著,隨著掉落的羽毛到了地面上,掙扎了幾下,谷語便安靜不動了。

其餘的鳥獸見狀,一溜煙全部跑得沒了影子,連不怕死傻大膽的其他谷語也撒開腿就跑。動物的趨利避害能力是十分強大的,遇見煞神自然要跑。

蕭峈跑上前去,仔細地看了看這隻谷語,它脖子上出現了一個血洞,裡面在流血,一摸感覺有餘溫,但是仔細看它身上已經沒有了呼吸。

他感覺自己的脖子涼嗖嗖的,這要不是他是蕭韻的哥哥,那他這麼冒犯他會不會也是這個下場。

想起他平時的力道,蕭峈沉默了。

片刻,他跑回去,對著花瑜點點頭,大家便開始繼續往前走。

“那隻谷語有問題,它跟了我們一路了。”蕭韻解釋一下弄死它的原因,“很有可能是那邊派來監視我們的。”

“但是谷語不是不能化形嗎?”

花瑜:“谷語不是不能化形,而是化形的機率很小,也很有可能會有幾隻天資尚好的鳥獸擁有化形的可能。”

蕭韻:“這隻谷語很有可能是對方的人。”

陳信:“對,這隻谷語跟著我們目的不明,寧可錯殺也不要放過。”

蕭峈驚了一下:“陳叔,你煞氣不要這麼重,也還好這是隻谷語,要這是其他種族的人被我們錯殺了,那到時候引起糾紛可怎麼辦。”

陳信:“你今天怎麼這麼能,還問我怎麼辦?當然是以暴制暴。”

見蕭韻看過來,陳信儒雅一笑,“開玩笑的,當然是好好商談。我可不是一個暴力的人。”

說真的,陳信這個人雖然看上去很溫和很圓滑,但是骨子裡面確實一個崇尚暴力喜歡打架的人,但是他身體素質還真不怎麼好,所以也只能眼饞別人的天賦。

其實他的涵養已經足夠好了,但是黃冠的態度著實讓他惱怒了一把,要不是因為小城主在跟前,他絕對掀了黃冠的攤子。反正這個黃冠看上去不是什麼講道理的好人,弄死了更好。

但是現在還有小少主在跟前,黃冠一下子就變得儒雅斯文了不少。

“我們前面拐道。”

前面三條路,一方是來時走的路,這條路比較寬闊,而且安全,其餘兩條不知道通往何處,但看那高高的灌木叢也知道其危險性。

不過只要還在這個世界上,走哪一條路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畢竟你多繞些彎路其實還是可以回到原來的地方。

只是繞遠路的風險和危機也是存在的,這就需要要求大家仔細衡量了。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來時那條路很有可能就是一條死路,現在撞上去不頭破血流才是怪事。

拐個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