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蕭韻和張師兄除了做實驗就是在等待老師說的那個即將成為他們師弟的人。

不過這個師弟貌似有些不準時。

都五點多了,還不見人影。

蕭韻搖搖頭,想著家裡那個人,以前那個恨不得把自己鑽進工作裡面不出來的人彷彿不存在了,遲到早退聽起來該死的美妙。

“他要是再不來,我就回去咯。主要是我家那位回來了,看不見我會不舒服的。”

她嘆了一口氣,似乎對家裡那位的黏人程度有些無奈。

張博鈞翻了個白眼:“能不能不要發狗糧,雖然我是單身狗,但也不帶這麼炫耀的。”

這年頭,單身狗沒有基本的狗權了,走到哪裡都要被cue。

尤其是他現在二十七歲漸漸進入三十大關,這種催婚催女朋友的更是多不勝數,煩不勝煩。

而且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身邊的人都是成雙成對的,整天發狗糧,發戀愛的好處傳單,恨不得直接標榜他們是史上最佳情侶拍檔,著實……看得眼睛疼,心裡酸。

蕭韻就罷了,有一個近水樓臺的男孩子率先奪走了她的青睞,這個他認。只是他沒有想到小師妹這麼一個沉著冷靜的女漢子也會有沉迷於溫柔鄉的一天。尤其是這幾天,狗糧就像是不要錢的撒,簡直可惡。

而另一對情侶,就不得不說道說道了。

他的老師一把年紀了,在教學上那麼嚴苛,但在生活裡卻是一個溫柔的人,尤其是在對待師母身上。上次他上操場跑步的時候,還看見老師牽著師母的手圍著操場散步,臉上的表情尤其地溫情。類似的事件不少,比如說老師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我愛人咋咋咋的”。

再看一看,周遭似乎只剩下他一個人是單身狗了,這讓他也有一種想要去談戀愛的衝動,但是遇不上對的那個人能有什麼辦法?他就奇了怪了,他長得也不醜不是麼。

才華有了,外貌有了,家境也還行,怎麼就沒有人追他了?

而且他也不是同性戀,也沒有什麼特殊癖好,身體健康,醫術高明,家庭幸福。這麼一想,自己簡直是一個妥妥的金龜婿,怎麼就沒人釣了?

摸了摸下巴,這是一個很值得深思的問題。

“師兄,你想什麼呢?半天都不說話。”

蕭韻的聲音提高了些,直接把沉思的張博鈞喚醒了。

張師兄把視線投向小師妹:“你覺得師兄怎麼樣?”目光炯炯,似乎很期待蕭韻的回答。

這是歪樓歪到外太空去了。

蕭韻琢磨著他也不會是看上了她,就如實地說:“跳脫,整天屁事多,然後有點閒,但是很率性,勇敢,博學,總而言之是一個優秀的男人。”

前半句話成功讓張博鈞黑臉,但是後半句話倒是讓他心情順暢了不少。

對呀,他是一個成功的男人,那為什麼——

“為什麼會沒有人追我了?”

他發出了靈魂質問。

蕭韻額頭上黑線滑落,誰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按照一般邏輯,科研人員的情商在戀愛方面有一丟丟的不開竅。估計師兄也是這個原因。所以就算有人追他,他估計也視而不見把一切忽略完了。

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甩甩手,蹬蹬腳,活絡活絡筋骨。室內的暖氣已經壓不住這個鬼天氣了。

“你動什麼動?就不知道給師兄我出出主意嗎?老光棍聽起來很好聽嗎?”

蕭韻嘀咕:“反正說的也不是我。”

張博鈞斂眉,“我可是你師兄,哥哥輩的,你就不能為我著想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