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珝心裡更滿意了,自個兒在那裡偷著樂。

得意了一會兒,小茶想起鄭瑗瑗、方玲瓏和宋夫瑜等人,問道:“宋夫瑜怎麼樣了?你沒有動他吧?”如果沒有,那她門找他去,敢幫著方玲瓏害她,她怎麼可能放過他呢,搬空他家去!

“處理了。”

“啊?怎麼處理的?”小茶一下子蔫了,想著宋家的那些金銀都長翅膀飛啦,她沒有藉口去找宋家人算賬了,虧大咯!

“你很失望?”白珝察覺到小茶不太開心,小心地問道。“難道我不該處理他?”

小茶懨懨地說道:“也不是,只是不好意思再去搬空他家了。”不過轉念一想,白珝也是好心幫她,她怎麼可以給他使眼色呢,立刻原地滿血複活,兩眼放光地看著他。“你是怎麼處理的?”

“把他送去安州的倚紅館。”

“綺紅館?那是……”一聽到那個名字,小茶隱約明白那是什麼地方了。“會不會太便宜他了?”在這個萬惡的封建社會,女人的地位一直極其低下,能綺紅館尋歡作樂的,通常是身居高位,無人敢指責的女人。萬一他被某個女人看,幫他贖了身,那不是給他一個往爬的機會了嗎?

白珝偷眼看了看她,發現她根本沒有一點不自在,反而他顯得較羞赧,不由得有些悶悶:“那不是女人去的地方。”

“不是女人……”小茶頓時炯炯有神了。

不是女人去的地方,那是男人去的地方咯?豈不是小倌館了嗎?白珝居然把人送到那個地方去,那的確是個好地方。

“行了,行了,你問那麼多做什麼,要不要先睡一會?”白珝不願小茶過多接觸這些陰暗面,只想保留她的純法與天真,讓她快樂地過一輩子,自然不肯對她說那麼多了。

如果白珝知道,小茶第一世那是該見的都見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甚至某些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會不會抓狂得想殺人呢?

“你送我去鴻福酒樓吧,你在那裡不是有一間廂房嗎?我在那裡湊活一個晚吧。”說到睡覺,小茶便覺得睡意湧,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眼皮沉重得都快睜不開了。

“在馬車睡吧,天亮時能到達山莊了。”白珝取出薄毯子蓋在她的身,把她包得好好的,又取過一個軟枕讓她舒服枕著,動作小心又體貼,完全不像在人前的那副高冷樣。

他的馬車造得又大又寬敞,裡面還有一張大大的軟榻,算他們兩個同時躺在床也完全睡得下。

“也好,我們在這裡躺躺,一會有人街了,我們說故事去。”小茶當即縮在軟榻,含糊的說著。在她的心裡,她和白珝都只是沒長大的小孩子,沒那麼多的忌諱,更何況只是在馬車隨便躺躺而已、

白珝摸了摸了她的頭發,輕聲說道:“你放心睡吧,外面有我呢。”

“嗯。”小茶低低應了一聲,很快睡過去了。

等小茶呼吸平緩,陷入甜美的夢鄉之後,白珝才小心翼翼躺在她身後,伸出手將她輕輕攬到懷裡,把她的小腦袋按在自己胸前,然後滿足的喟嘆出聲。

他總算如願與她同床共枕了一次,實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