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做不敢當,怪她咯?

白西聽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屬下懂了。”

“不過……”小茶從空間取出一瓶藥遞給他。“這些藥可以給你。”

白西瞬間抬起頭,目光灼灼地望著她,也沒問是什麼藥,更不管什麼尊卑不分、以下犯了,幾乎是用搶的把瓶子接過去。

雖然不知道瓶子裡裝的是什麼藥,但他相信小茶,盲目的相信著小茶。

自太子身毒之後,連莫神醫都束手無策,可她不但用一顆藥丸給解決了,還把太子養得身體倍兒棒,第二日便活蹦亂跳的。光沖著那一手神的制藥水平,能從她手裡出來的肯定是好東西啊,他是傻了才會嫌棄。

“裡面是避毒丸,你們一人一顆分了吧。雖然它不能避開那些兇猛的獨門毒藥,但一些常見的迷藥、軟筋散和……咳咳……那個啥藥……都能避開。”她面孔微赧,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才接著說下去。

白西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回過味來,大喜過望,趕緊雙手捧著這個瓶子,生怕不小心把它給摔了。

望著白西欣喜若狂的模樣,小茶的內心是複雜的。

自從白珝把白西給了她之後,她已經知道跟著她的那幾個高手都是白珝的暗衛,也更加確定白珝的身份不簡單,不然不會隨身帶著那麼多的暗衛。

這樣一來,她反而更加不願捅破那層窗戶紙,拼了命地迴避著白珝的真正身份。

如果她不知道他的身份,那麼他們之間的身份暫時還是平等的,她與他只是合作關系,而不是下屬關系,她會覺得她還是自由的,不是賣身給某人了。

但若是知曉了他的身份,她做的任何事都會貼他的標簽,感覺她累死累活的躥下跳,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不爽,是拒絕的!

說她自欺欺人也好,說她掩耳盜鈴也罷,能拖一時便一時吧。

正好白珝也有同樣的想法,暫時不想讓她知道他的身份,是怕會嚇到她,從而避他如蛇蠍,連讓他接近的機會都不給。

於是,兩個人這麼心照不宣的拖著了。

白西收好瓶子後,抬頭看看天色,問道:“主子,現在能放那些人進來了吧?”

“嗯,放心,我還得向陳韻小姐報平安呢。”小茶狡黠地笑了起來,猶如一隻偷了腥的小貓。

這麼久了,偏僻的客院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陳府裡的那些下人居然一個都沒出現,連在院子外頭走動的婆子都沒有,原是陳氏兄妹特意安排的。

可這麼老半天了外面都沒有動靜,也沒人過來“發現”小茶與乞丐之間的“姦情”,那不是陳氏兄妹的手筆了,而是白西派出的手下做的。

原本陳韻盤算得好好的,等到那個乞丐得手了,她再帶著下人們過來捉人。只要把小茶與乞丐捉姦在床,哪怕現場沒有什麼重量級的大人物做見證,有那些下人看到也盡夠了。

有時候下人們的嘴可大人物要有用的多,在市井間流傳的速度也更快,算要追究責任,她也能把責任推到下人身,讓下人替她背黑鍋。

可當陳韻帶著一眾下人匆匆趕來時,府裡遭賊了,把陳府下偷了個精光,連陳府老爺放在書房密室的好東西都未能倖免。

那個“賊”還特大膽,臨走前把陳府所有的人都給驚動了,引發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捉賊行為,引得陳府的人全部在後頭使勁追他,呼啦啦的跟了一大串。

然後,小茶被他們華麗麗的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