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視得徹底,一直當自己不存在的嘟嘟慢騰騰挪到白珝的腳下,小短爪一把撓他的褲腳:“男主銀,主銀睡著了,放她下來吧。 ”哼哼,表以為倫家不造你想趁機揩主銀的油,倫家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滴。

白珝輕飄飄看了它一眼,不但不放手,反而攬得更緊了,壓低嗓音輕哼道:“你倒是忠心。”

“那是當然。”嘟嘟直起身子,揹著小手一挺胸膛,可不知怎的,它突然想起小茶曾經說過讓它換一個主人的話,心裡不免有些底氣不足,幹咳兩聲,用爪子撓了撓他的鞋子。“她是我主銀麼。”

白珝挑挑眉,陡然伸出修長的手指放在唇,對它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噓……”

“……”嘟嘟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裡,吐,吐不出,咽,咽不下,最後只能再次默默縮回車廂的角落,蹲在那兒畫起了蘑菇,順便畫個圈圈詛咒他。

男主銀太壞了,它討厭男主銀。

回到山莊別院的大門,白珝呵護備至地將小茶從馬車抱了出來,拿一張薄毯蓋在她的身,無視開門的阿術那眼珠子瞪得都快要突出來的震驚表情,徑直往她的房間走去。

得到阿術通知後,莫神醫在藥房也呆不住了,立馬蹦了出來,一口氣沖到小茶的房間,連聲大叫:“怎麼了呢?怎麼了呢?我的小茶茶出什麼事了?怎麼昏迷不醒呢?哎喲,我那個心疼喲……”

他的小茶茶?還真是好意思開口。白珝的眉頭狠狠一跳,佔有慾立馬發作,將那什麼尊老愛幼的原則拋一邊,一手拎起莫神醫的衣領,將他直接丟了出去。

莫神醫:“……”

這神馬人哪,好兇殘,但他似乎沒有惹到白珝吧?

被白東及時出手扶住身子,毫發無傷的某神醫再次跳起,一步躥了進去:“我說小白白呀,你……”話未說完,他再次被人拎著衣領給丟了出來。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嘿,我這臭脾氣,我不信今兒進不去小茶茶的房間了。某神醫的倔驢性子發作,把雙手袖子一擼,要梅開三度往小茶的房間裡闖,結果那個“善解人意”的忠心侍衛白東一馬當先地堵在門口,不讓他往裡踏進半步。

“小茶姑娘累了,正在休息,請莫老爺子不要進去打擾她。”白東木無表情地說著,然而他內心真正想說的卻是:“主子正在與小茶姑娘培養感情,你不要進去打擾他們。”

莫神醫可沒有讀心術,聽不到白東的心聲,嘴角一抽道:“我是進去看看她,幫她檢查檢查。”

“不必了,主子會照顧好她的。”

“我進去看看,不成啊?”莫神醫抬頭挺胸,很想拿出睥睨天下的氣勢把白東逼退,無奈他矮了白東一個頭,哪怕他把腳尖踮得再高,也無法達到與白東平視的高度,那啥子氣勢什麼的立馬消弭於無形,反而被白東的氣勢給壓住了。

身高壓制神馬的,忒討厭了!

莫神醫在白東面前撈不到半點好處,只得尷尬地摸摸鼻子,沖裡面吼了一嗓子:“我說小白白呀,小茶茶沒事成,若有事,記得喊我呀。”再怎麼說我是神醫呀,我保證能把小茶茶養得白白胖胖的,一年長三十來斤都沒問題——養肥了之後好拖去宰殺麼?

“聒噪。”裡面傳出白珝微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