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悶頭想了一會兒,答,

“看樣子,像是賭坊。”

“走,我們跟過去看看。”心中做下決定,暮染帶著團子,跟了上去。

果然如團子所說,馬東去的地方,真是賭坊。外頭下著大雪,賭坊裡面卻是熱火朝天,烏壓壓的人群,不時有呼喝聲傳出。群情激奮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到了戰場。瞅見暮染跟團子過來,門口迎客的小廝笑盈盈迎上來,左右打量暮染與團子一眼,滿眼的不懷好意。

“兩位姑娘,這兒可不是姑娘家該來的地方。若是無事,還請兩位回家繡花吧。仔細把銀子輸光了,可別哭鼻子,這兒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主兒。”

“呵呵,你們開啟門做生意的,怎麼還有趕客的道理。姑奶奶竟然來了,自然是來玩的。一邊待著去,別擋著姑奶奶的財路。”不理會小廝滿眼的輕視,暮染一把將其推開,大步邁到裡頭去。

經過一番尋找,暮染和團子終於找到了馬東流連的賭桌。

並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暮染還有團子,馬東一門心思,全在賭桌上。暮染也讓團子拿了些銀子過來,象徵性的摻和一下,約摸一炷香的功夫,便見的馬東從懷中掏出的那打銀子已然輸的精光。

而在馬東旁邊的那人彷彿識的他,拍著他的肩膀笑嘻嘻的開口,

“兄弟最近發了財呀,出手這麼闊綽,怎麼也不帶上兄弟呀。不過,看起來你今日受氣不怎麼好呢,走,兄弟請你喝兩杯去。”

“他孃的,今天太背了,不玩了,走。”興許是輸的有些煩了,馬東聽下身旁男子的話,收拾東西走出賭坊。

一路跟著馬東還有那個陌生的男子,暮染與團子跟進了一間酒樓。兩人酒來酒往間,倒也有不少的話,落入到暮染的耳中。不過都是些不輕不重的話,暮染聽幾句,便沒有了心思,也沒細想。

好不容易等到二人酒足飯飽,才相互告別。馬東離開邑安鎮鎮上,入了一條安靜的村莊。

不緊不慢的跟著,暮染跟團子親眼瞧見馬東,入了一間農家。馬東剛入門,就有婦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傳出來,

“說什麼帶著我們母子兩離開都江城,就會有好日子過。卻是讓我們呆在這麼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想出去買兩盒胭脂,都極為困難。你就是拿著十萬兩,又有何用。再說了,那十萬兩只怕早已被你輸的精光了。蒼天呀,我命怎麼那麼苦呀。”

“你小點聲,眼下只是暫時的,等到城主大人的事情完結了,我們便能回到都江城去。到時候,還愁沒有好日子過麼。”煩躁的將婦人的聲音打斷,那聲音暮染聽的出來,是馬東無疑。

“等等等,只怕還沒等到我們回都江城,那十萬兩就被你輸光了。”並不忌憚馬東,等的馬東的聲音一落下來,婦人立馬還口回去。

緊接著,又是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相互傳來。

“老大?”從馬東與婦人的對話中,暮染跟團子隱約明白了什麼。慢慢靠到暮染到身邊,團子低聲呼喚她一句。暮染立馬抬手,做一個噤聲的動作,指了指外頭。兩人悄悄的走出村口,暮染這才回團子話。

“走,回都江城去。”

“老大,那這馬東,咱們不管了麼?”明明已經知道,這馬東不是馬匪,而此時也跟都江城的江澄脫不了幹系。所以團子對於暮染眼下的決定,一臉的不解。

暮染一言不發,帶著團子坐上回程的馬車,才是開口,

“眼下我們不能讓人發現,我們已經知道了此番事情的緣由。如若不然,怕有人會狗急跳牆。走,先回去。將此事告知池墨,再做定奪。”

“好。”明白暮染的意思,團子也不多說什麼,與暮染一同返回都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