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帝君如此掛念,臣婦真是受寵若驚。帝君放心,一切都安好。”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賜一樣,木氏笑的越發的開心了。

直直將暮染送回到臥房,又是在暮染房裡坐了好一會兒,木氏才是起身離開。

在木氏走後,團子立馬過來幫暮染更衣。一側的紗窗還沒關上,忽然一陣涼風進來,吹的旁邊的燭火忽明忽暗。團子趕忙放下手中的動作,過去將敞開的紗窗合上,方是走回到暮染身旁。

將纏繞在心頭許久的疑惑,一併說了出來,

“帝君,您覺不覺得,眼下這中山王府怪怪的?”

“且說說,如何個怪法?”聽了團子的話後,暮染饒有興趣一樣,一邊解著腰帶,一邊逗著團子。

將暮染的外罩衫給脫下來,團子幫暮染換上睡裙,才開口,

“坊間傳言,中山王妃最是善妒。中山王府裡不少的侍妾,都死在她的手中,甚至連中山王的子嗣,也不能倖免。可奈何她是雁北第一大族木家的嫡女,所以中山王即便是不滿,也只能忍著。剛才她說出的那番話,倒也不覺得她有多小心眼呢。”

“噗。”團子的話剛落,暮染就抿唇輕輕笑了笑,

“家醜不可外揚,即便她怎麼善妒,她也不可能在我跟前表現出來的。到底是第一家族的嫡女,這些個本事還是有的。即便她恨極了無絕,在我跟前,她也會做的一副相親相愛的模樣。何況,雁北跟京都,又是這樣一種情況。”

“哦。”聽了暮染的一番話後,團子似懂非懂,“哦”一聲。幫暮染穿好衣裳,扶著暮染走到床榻上,在暮染正要睡下時,團子猛然又想起另外一樁事情,樣嘔吐看向暮染,

“對了老大,您覺不覺得,那位側妃娘娘,非常的奇怪。”

“嗯哼?”團子的話,亦是讓暮染眸光一閃,目光直直落到團子身上,問,

“哪兒奇怪了。”

“我也說不出來。”團子撓了撓頭,皺起柳眉,悶悶的開口,

“哪兒奇怪也說不上來,但是就是覺得,哪兒不對。那位側妃身上,好像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可就是說不出哪裡熟悉。還有,她為何要蒙著臉,不敢以真面目來面對我們?”

“據說她面上長了疹子,不能見風。”既然團子問起,暮染如實的給她回答。

此話一出,團子立馬張口反駁去,

“什麼不能見風,都是騙人的吧。今晚她穿的那麼少,又是蹦又是跳,若說不能見風,還真是不能讓人信服呢。”、

“噗,你觀察的倒是仔細。”團子的話,讓暮染又是噗嗤一笑。

而後,暮染好似困了,沒讓團子再繼續說下去,而是道,

“好了,時辰不早了,你該下去歇著了。”

“哦,那奴婢告退。”看著暮染一臉倦色,團子也沒再繼續多留,福了福禮,就退出了暮染房中。臨出門時,不忘幫暮染合上房門。

等到團子出去後,暮染要是含笑搖了搖頭,縮身到床榻上,拉過被推到床角的被子,蓋到身上。哪怕闔上眼眸,頭腦中還是運轉個不停。來來回回的,總是那窈窕的身影,及看不清的面容。

她,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