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打蛇七寸(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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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深了,琅琊閣的燈火,醞釀著醉人的旖旎。
圓形的大床,床幔從房簷頂端纏繞下來。是鮮豔如血的大紅色,輕盈的紗帳,將整間大床纏繞住。如同蔓藤一般,卻又不似蔓藤那般堅硬。
地上的地磚,算不得是地磚,而是白玉。就連房中的樑柱,也盡數是白玉,並且是上好的羊脂玉。玉身通透晶瑩,無邪透光。在盈盈燭火下,反射出柔潤的光澤。
那玉砌的地面上,還用最好的雕刻手法,刻著栩栩如生的並蒂蓮。被盈盈的燭火一照,裡頭的蓮花瞬間開了一般,萬丈光芒,讓旖旎的內室頓時亮起來。
君魁穿著一身裡衣,坐在床榻上。床幔只放了一半,另一半晃悠悠掛在黃銅鎏金的鈎子上,無風自揚。
順著君魁的目光望過來,輕移蓮步過來的女子,衣衫半褪,裸露的香肩被盈盈的燭火一勾勒。恍如渡上一層金色的光暈,那圓滑的線條,都纏上情慾的氣息。
她好像剛剛沐完浴,整個人就如出水的芙蓉,散落下來的頭發還滴著水珠。散在間上,一旁的燭火落在她的發梢,形成一層近乎金黃的光暈。她臉上帶著似是而非的笑意,一對鳳眸,湧動著勾魂奪目的妖媚。
緩緩的,輕輕笑著,卻是朝著君魁伸出手來,
“王爺可是等的久了?”
那聲音柔媚入骨,聽的君魁全身的骨頭都酥了,一下子起身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將她扯入到懷裡。欺身就要壓上來,卻聽得身下的人兒一聲嚶嚀,
“王爺,人家頭發還濕著呢。”
聽聞此話後,君魁居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起身將一旁屏風上放置的毛巾拿下來,扶起那剛被自己撲倒的身子。輕輕的在她頭發上拭擦著,動作輕柔的好似在呵護著最為珍貴的東西。
盡管得到君魁如此對待,無絕也絲毫沒有受寵若驚的意思,喃著眸底如絲的媚色,反而將身子靠到一旁的軟枕頭。鳳眸半眯著,唇角微微勾著笑痕。彷彿在享受著,君魁對她的服侍。
許是剛剛動作太猛的緣故,她半褪的衣裳落下幾分,那被溫水滋潤過的酥胸,露出大半挺在君魁眼下。從君魁居高臨下的角度看來,那對雪峰恰好呈現出整個輪廓,就查那兩點誘人的紅梅。
當下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君魁幫無絕擦拭頭發的動作,稍微有些停頓。
好似感覺到君魁的不同尋常,無絕霍的一下睜開眼眸,看著君魁慢慢啟開紅唇,
“如今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到咱們跟前來了,不知道王爺,可是有做好部署?”
這一句問話,可是將君魁滿身的火澆的熄滅。吸了吸口氣,君魁粗狂的劍眉,一下子蹙起來,
“部署倒是做了千百種,可是有明洵這個礙事的在,只怕很難成事。還有便是,雖然說她是女子之身,但她到底是登在那個位置上,若是讓她死在雁北,對於咱們也是沒有什麼好處的。”
雖然暮染已經在也雁北,就在君魁的眼皮底下,但君魁依然不敢輕舉妄動。
並不是因為他不敢,而是有所顧忌。不管怎麼說,暮染眼下都已經是雪國的君王,若是暮染死在雁北,日後就算是君魁登基了,也少不得落下一個弒君的罵名。
要知道,皇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留下把柄,那是尤為不利的。
對於君魁的擔憂,不需要君魁說的太多,無絕也能明白。當即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無絕背靠著君魁,趴了下來,一頭發絲如同瀑布,鋪滿她的後背。在散著柔光的發絲下,無絕的聲音不緩不急的傳到君魁耳中,
“王爺所言及是,暮染確實不能死在雁北。如若不然,到時候對王爺的大業,只怕是個隱形的難題。不過,既然暮染來了雁北,咱們也不能讓她如此輕易的,留離開去不是。”
“愛妃你這是有了主意?”無絕的話一落,君魁頓時眸光也一閃,一對深若寒潭的眼眸立馬亮了起來。魁梧的身子也伏低下去,捱到無絕的身旁。
“嗯哼。”無絕轉過頭,似笑而非的看著君魁,不抹胭脂的紅唇,一字一句的開口,
“不知道王爺將暮染拉下臺最有力的理由,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