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面對著平康年的說辭,暮染也只是嘲諷的勾了勾唇角,

“平侍郎跟中山王的交情,還真是好。”話罷,沒有再理會平康年,而是把臉轉到一邊去,漫不經心的開口,

“說吧,你們來又是為了什麼,想跟本君要什麼?”

“帝君說笑了,微臣過來可不是要跟帝君要東西的,而是要幫帝君解決眼前難題的。”暮染的音色明顯冷下幾分,連帶著禦書房內的氣氛,也寒下幾分。所以堂前的幾人,都不敢貿然開口,生怕一不小心就撞到槍口上去。唯有定國公謝逸,竟是膽大,瀲開一道訕訕的笑意,上前一步走到暮染跟前。

“哦。”謝逸的話,還真是讓暮染生了一些興趣,微微挑了挑眉頭,暮染盯著謝逸看幾眼。問,

“定國公倒是說說,要如何幫本君解決眼前的難題。”

“是。”彎腰抱拳,朝著暮染做了揖,謝逸才是娓娓道來,

“前幾日,帝君在朝堂上提出月隱一事,微臣有了主意。既然月隱已經併入到咱們雪國,那麼斷然就沒有再放掉的道理。所以,微臣提議,派咱們自己的人過月隱去,管理月隱的一切事務。將月隱,改為咱們雪國的州府。”

“定國公此提議甚好,只是不知道,這派赴月隱的人選,定國公可有好建議否?”並不反駁謝逸的話,暮染點了點頭,再問。

彷彿就在等著暮染這一問,謝逸面上當即露出欣喜,揚起面來凝眸看著暮染,道,

“月隱土地遼闊,若是不妥善處理,只怕會後患無窮。微臣想了許久,派往月隱的人,必定要是信得過的,並且得有真才實學的人。最好,還是皇族的人。”

“嗯哼。”聽著謝逸說到這兒,暮染隱約察覺到什麼。卻還是不動聲色,示意謝逸繼續說下去。

謝逸不疑有他,繼續開口,

“津南臨邑王世子君謙文韜武略,才華橫溢,在舉國上下素有狹義仁德之名。加上臨邑王又是皇室旁支,因此,微臣提議派臨邑王世子君謙前往,尤為合適。當然,一切還得陛下定奪。”

“哦。”暮染頓時,恍然大悟。她本以為,津南那邊也是個安分的,沒想到,打的是這個主意。

並不想打草驚蛇,暮染冷靜一下自己的臉色,撇眸掃了謝逸一眼。並沒有立即答應下來他的提議,卻也沒有拒絕,只是模稜兩可的道,

“行吧,你的這個提議,本君記下了。其他人,還有什麼別的事情不?”

“帝君,微臣認為,臨邑王世子君謙並不適合到月隱去。世人皆知,臨邑王一脈單傳,只得世子君謙一個兒子。月隱遠在千裡之外,如何能讓君謙到月隱去。若是傳揚出去,去不是讓世人詬病帝君麼。所以,微臣覺得派中山王世子前往,更為合適。”暮染話都沒落盡,兵部尚書閆守正終於開口,卻是在反駁著定國公謝逸。

一時間,定國公謝逸就有些急了,瞪閆守正一眼,立馬出聲,

“閆大人你這話可說的就不妥了,國事從來高於家事,臨邑王自然是能夠體諒的。反而是中山王世子,眼下雁北正處在水深火熱當中,中山王世子還是留在雁北,幫中山王解決困境為好。”

“只怕謝大人此言差矣,謝大人也說了,國事高於家事。那雁北的事情,自然也是家事。那為何臨邑王世子去得,中山王世子為何就去不得了?”不滿謝逸的話,閆守正即刻反唇相譏。

“即便如此,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乃是本官先提議,讓臨邑王世子前往月隱的。閆大人,你又何必橫生枝節呢。”面對著閆守正的反唇相譏,謝逸頓時,不甘示弱。

兩人當場,就要掐起來。

吵鬧的暮染腦袋直直發疼,當即一掌派在身前的案上,輕喝一聲,

“夠了,堂堂一品大員,在禦前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微臣該死。”暮染一喝,兩人才是收了聲,齊齊跪在暮染跟前。

知道兩人吵鬧下去也沒有結果,暮染皺了皺眉,衣袖一抬,將眾人全都打發出去,

“好了,你們所求之事,本君都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看出暮染眉眼間的倦色,幾人並不敢多留,告禮後紛紛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