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繞雪城,倒也是個好地方,不僅繁華富奢,還景色秀麗。難怪臨沂候,要要這麼一塊地方當封地。”也算再繞雪城呆些時日,暮染對繞雪城裡的一切,也是知道的清楚。呷下口中的香茶,暮染慢慢吐出一句。

“有的時候,好的地方,也需要有是的它的人。”接過暮染的話,池墨含笑應答。

正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道寶藍色的身影如飛舞的蝴蝶一般,飄入到臺子內來。就跟沒有見到暮染一樣,那人直接飄到池墨跟前,脆生生的聲音,將暮染的耳膜震的發疼,

“墨公子,果真是你。方才我見著青木,還以為是認錯了人,仔細瞧了,沒想到還真的是你。”

亦是瞧清來人,池墨皺起眉頭從石凳上起身,雙手抱拳朝著來人做了個揖,

“在下見過明綃郡主。”

暮染也同時福了福禮,

“見過郡主。”

明綃這才是注意到暮染,轉目看過暮染幾眼,隱約猜出一些東西,卻又不願意相信一樣,道,

“墨公子,這是你妹妹麼?”

盡管明綃還是沒有理會自己,暮染也不惱,自顧起了身,若無其事的站到一旁等著池墨的回話。在明綃的注視中,池墨緩緩啟開唇,一字一句,吐的清晰而沉篤,

“她不是我的妹妹,而是我的未婚妻。”

此話一落,暮染差點一口水咽在喉嚨口,將自己嗆住。連連咳了幾聲,也沒停下來。一旁的池墨有些急了,忙走過去,扶住暮染,溫柔的拍打著她的背心,輕聲道,

“怎麼了,為何會咳嗽。可是出來時穿的少,吹著風?”

池墨的話還沒落盡,團子從暮染一旁上來,與池墨應著話道,

“公子,如此炎熱的天如何能是著涼。奴婢覺得是天太悶了,小姐興許是被暑氣燻著。若不,咱們還是回府吧。”團子是跟暮染身旁的人,水裡來火裡去的,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從明綃一出現,團子就將她對池墨的心思,瞧的一清二楚。

團子都知道的事情,池墨哪裡會不知道。扶著暮染不鬆手,只是微微抬頭望了明綃一眼,道,

“郡主,在下就不打擾郡主賞花,告辭。”說完,扶著暮染徑直走出臺子。

目視著池墨扶著暮染離開,明綃的眼瞳底如數倒映著池墨望向暮染時,那一臉深情溫柔的模樣。幽深的眼底,頓時燒開一團熾熱的火焰,那火焰騰在明綃的心底,膈應的她將雙手都緊緊捏成拳頭。水嫩的指甲戳入到手掌心,那劇烈的疼,她亦是絲毫沒有察覺。

倒是一旁的明月看的心驚,急忙上來喊她一句,

“郡主。”

“啊,哪裡來的賤女人,什麼未婚妻,他怎麼能有未婚妻。”見池墨等人已經走的很遠,遠到幾乎瞧不見影子,明綃才驟然發作。一把將擺放在石桌上的茶水點心,一把揮落在地。並且高聲怒喊起來,那滿面的怒容,尤為猙獰。

“郡主,您息怒。”為明綃眼下的模樣感到著急,明月硬著頭皮上前,低低輕呼明綃一句,悄聲勸著,

“郡主,眼下人多口雜,萬不可讓人見著失禮。您若是心中不快,咱們大可回到府裡去,再做別想。”

明月的話倒是勸著明綃,立即隱下怒火,明綃沉下面容,

“走,回府。”

“是。”一眾奴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