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是將畫像張貼在城門口,而不是挨家挨戶的搜查,說明他們並不確定,我們就在樓月。也許,他們的探子探到我們並未回到月隱,所以皇甫冥斷定我們還在日照,這才下令封鎖各處關口,嚴加搜查。”

“那,我們該怎麼出去呢?”池墨的分析挺有道理,暮染才是越發的為難。

“別擔心,我有辦法。”抿唇淺淺一笑,池墨投給暮染一個安心的笑容。

當暮染一身披麻戴孝扶著一口棺材出現在樓月城城門口的時候,暮染知道,考驗演技的時刻來了。整個身子幾乎粘在棺材上,暮染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當家的呀的,我苦命的當家的。明明說好,做完這一樁生意,咱們便不再親自送貨,如今我們便要回去了。為何您卻是走了,扔下我與孩子,可該如何是好呀。”按照池墨給出的劇情,他與暮染乃是魯國的一對夫妻,專門做木材生意。因生意不好做,所以夫妻二人親自送貨。豈料送貨到日照之後,男的死在日照。

於是,暮染就扮演死了丈夫的苦命女子,扶棺返回魯國。

“行了行了,別哭了。你們是什麼人,這是要做什麼。”饒是暮染哭的聲淚俱下,守城計程車兵只是一臉的嫌惡。滿臉晦氣的過來,兇巴巴的問著暮染話。

做出一副傷心欲絕中又帶著戰戰兢兢的模樣,暮染帶著哭腔,小聲的道,

“奴家與夫君本是魯國人,在魯國金洲做著木材行當。因生意難做,便是與夫君親自送貨。豈料此番,夫君竟在日照染上惡疾,還送了性命。奴家,奴家,奴家只能扶棺送夫君回魯國安葬。還請各位官爺,行行好。”

盡管暮染說的動人心絃,但守城的將士不以為然。煩躁的揮了揮手,指了指棺材,道,

“開啟。”

聽計程車兵如此一說,暮染面色一僵,顫顫開口,

“官爺,奴家夫君得的乃是麻風。您確定,要開啟麼?”

“什麼。”一聽到暮染說,她夫君得的是麻風,那讓開棺計程車兵當即神色一變。還沒等他做出回應,一個頭領模樣的男子,邁步過來。冷冷瞥暮染一眼,又是瞪那士兵一眼,冷冷開口,

“愣著做什麼,開棺。”

“是。”士兵不得已,只能走到棺材旁,下令開棺。

一旁扶著棺木的青木及團子等人,並沒有反抗,順從的開啟棺材。士兵只看一眼後,立馬抽身下來,在一旁嘔吐不已。跟那個統領道,

“統領,真的是一具屍體。”在士兵說話時,不時有屍臭味飄出來。

“放行。”又是掃視暮染等人幾眼,統領才冷冷吐出一句。

在統領一聲令下後,緊閉的城門,緩緩開啟。暮染帶著青木及團子兩人,推著棺材出了城門。直到離的好遠,才是將棺木推開,將裡頭躺著的池墨拉出來。裡面的臭味,燻的暮染及團子及青木,也是連連掩鼻。

“難怪那士兵會吐,我都快受不了了。”將池墨拉出來後,暮染訕訕的道。

再仔細看一下池墨面上的妝容,暮染忍不住捧腹哈哈大笑,

“池墨,你這模樣若是讓別人瞧見,只怕月隱上下那些姑娘的芳心,都得碎了。”

為了不讓人認出來,此番池墨暮染還有青木團子,幾人皆是易容打扮。不過,他們幾人都是扮作尋常人,只要池墨,扮作染麻風病而死的屍體。所以妝容,要更為可怖猙獰一些。

倒是將暮染給逗樂了。

池墨也不怪她,反而是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笑道,

“好了,樂夠了咱們就啟程吧。早日回到月隱,才能算真正的放心。”

“嗯。”知道池墨所言不假,暮染也不再鬧騰下去,點點頭,跟池墨等人繼續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