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跟皇子妃感情真好。”

暮染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松開池墨的手,低頭時臉頰如火燒的一般,升起兩團緋霞。倒是池墨,不以為然,不緊不慢的開口,

“讓娘娘見笑了,若說深情,自然是比不得陛下跟娘娘的。”

“大皇子謙虛了。”皇甫冥客套的笑了笑,精明的目光連連在暮染身上流連,到底是忍不住,張了口,

“據說皇子妃名叫暮染?”

“回陛下,賤內閨名確實叫暮染。不知……”回著皇甫冥的話,池墨故意欲言又止。

只見的皇甫冥訕訕一笑,繼續開口,

“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就是皇子妃的名字,讓朕想起了一位故人。她的名字也叫暮染,只不過她已經死了。想來也只是同名,畢竟那個暮染長了一張其醜無比的容貌,乃是京中出了名的醜女,自然不能跟皇子妃相比。”

聽的皇甫冥說起自己,暮染內心的恨只跟泛濫的海濤一般,就要越堤而出。冷不丁被池墨拉了下,人也被拉退幾步。

這才看見,不知從何處闖出來一個披著黑鬥篷的男子,臉上裹著黑色的頭巾,只能瞧見一對裝滿仇恨的眼眸。被他握在手中的軟體,悽厲的閃著銀色的冷芒,像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逼向皇甫冥。

“來人啊,來人,抓刺客。”尖銳的聲音,在大殿內喊起來。外邊的禦林軍,潮湧入內。

一身漆黑的男子,沒有絲毫的懼怕,身形快速而詭異的緊追著皇甫冥。魚貫而入的禦林軍,壓根沒辦法攔住他的腳步。

皇甫冥也是練武之人,豈能容自己在這麼多國家的使者面前,落下顏面,將蓮兒推到禦林軍的保護圈中後,他提劍與黑衣男子糾纏。來來往往下,皇甫冥身上好幾處皆是掛了彩。

眼看著皇甫冥落入下風,暮染推了推身邊的池墨,道,

“池墨,去幫皇甫冥。”

盡管心裡很詫異,但池墨還是什麼也沒有說,提劍跳過去,加入戰局。

看見池墨,黑衣男子的招式明顯有些遲緩。滿是仇恨的眼眸仔細端凝過池墨的面容後,竟然風雲變幻出難以置信。沒有跟池墨及皇甫冥糾纏太久,黑衣男子跳出兩人的糾纏。眸光冷不丁掃過暮染,在看見暮染的面容時,他的眸光明顯的一滯。

隱約有不捨,眷戀,慶幸等複雜的情感蜂擁而至,彙聚於他的眼眸中。卻也只是那麼一瞬,黑衣男子落荒而逃了。

“陛下,您怎麼樣了?”黑衣人一走,在禦林軍保護中的蓮兒連忙蹦了出來,跑到皇甫冥身旁。拉過皇甫冥,仔仔細細的檢查起來。

輕輕將蓮兒摟入懷裡,皇甫冥舒眉一笑,

“朕沒事,別擔心。”但在眸光轉過蓮兒的面容後,立馬又恢複了慣有的陰冷,低聲與殿內的禦林軍下起命令,

“來人啊,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將那人給朕找出來,生死不論。”

“是。”

出了這樣的事情,宴席自然是繼續不下去了,池墨帶著暮染也一同出了宮,往驛館的方向去。

坐在行駛的馬車裡,池墨跟暮染,皆是沉默不言。

終於,還是池墨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啟開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