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鎖在腦海裡,靈魂鎖在身體呢,而誰,鎖在心裡。

曖昧一旦沖破了界限,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心裡不受控制的萌芽,生長。最終長成參天的大樹,最後,綠樹成蔭。

從那一日的尷尬事件發生後,暮染有好幾天,沒有看見池墨。焉焉的趴在窗臺前的木案上,暮染拎著隨身攜帶的玉佩,逗弄著與她一同趴在案上的白狐。窗外的陽光懶懶的落下來,照在一人一狐身上。銀色的光輝,潑墨一般化開,勾勒出盛夏裡最美的一道風景。

“小狐貍,你說這算怎麼回事呀。池墨說的那句,到底是幾個意思呀。說的信誓旦旦的,結果幾天見不著人影,哼!”尾聲重重的“哼”一個字,暮染湧漾著溢彩流光的瞳仁裡,流瀲出深度的不滿。

“吱吱。”感覺到暮染異樣的情緒,白狐挪開腳步,挪到暮染的手邊往她手上蹭了蹭。柔軟的毛發撫摸過暮染的手背,溫柔而搔癢的觸感,惹的暮染“咯咯”笑出聲。

“小狐貍。”收起玉佩,暮染抬手往白狐的背上撫摸一下,又是開口,

“你說,我要不要去找池墨。哎,這般不清不楚的,鬧的人心裡頭,總是膈應的緊。好似那顆心,總七上八下的。沒個定數。”

“吱吱,吱吱。”像是聽明白暮染的話,白狐抬起頭,朝著暮染“吱”兩聲。一對烏黑滾亮的眸子,在陽光下,熠熠奪目。頂著白色毛發的腦袋,在暮染跟前連連點啊點的。暮染頓時,就明白過來,

“小狐貍,你的意思是,也贊同我去找池墨?”

“吱吱。”白狐繼續點頭。

“好吧。”得到白狐的支援,暮染心情一鬆,微彎的唇角稍稍抿開一道淺淺的弧。把白狐抱起來,放到地上去,暮染的聲音裡都染開帶著陽光的歡快,

“好了,你去玩吧。我呀,也要去綢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神神秘秘的搗鼓一下午後,暮染是在入夜時分,偷偷摸摸的爬上池墨的窗戶。正要抬起爪子,敲響池墨的窗戶時,猛然聽見池墨房中傳來一道男音,

“大皇子殿下,您已經兩年不曾回國,皇後娘娘思念您,都欲思念出病來了。還請您就回去一趟,看望一下皇後娘娘吧。”

“隱霄,我母後裝病這一招一用便是好幾年。你也不能,換一個說辭麼?”淡漠的語氣,帶著醇厚而清朗的嗓音。隔著木格子窗,暮染也能聽出來,確實是池墨無疑。

就是,另外一道男子的話語中,那一聲“大皇子殿下”讓暮染好生的驚訝。她還真的不知道,池墨的來頭居然如此的尊貴,還是皇子。一時間,被唬的晃了神,腳步一軟,情急下一手推翻了一側木欄上的花盆。

“哐啷”一聲,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悅耳。

“什麼人。”還沒等暮染來得及反應,一道黑影快速的從池墨房裡竄出,一把抓住暮染。等的暮染回過神時,人已經被甩入到池墨的房裡。

被黑衣男甩在地上,手心磕到木板,應該是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淚水盈在暮染的眼眸,暮染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的看向池墨,

“池墨!”

“小染。”看見是暮染,池墨不理會一旁的黑衣男,急忙上前來將跌在地上的暮染扶了起來。仔細看起她磕破皮的手,關切的問,

“如何,可有傷著哪兒?”

“沒有,就手破了點皮兒,沒事的。”手心已經被池墨握在手中,暮染的眼瞳裡倒映著池墨關心的眉眼,心頭沒有來由的一軟。忙忙出聲,與池墨說道。

但池墨,不以理會,自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