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他不願意來,皇甫延還什麼,只是客氣的回劉伯一句,

“既然如此,代本王問你們世子安,讓他放心。本王自會好好的照顧小染,絕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讓你們世子寬心。”

“是,那老奴在此,就替世子爺多謝王爺了。”劉伯乃是侯府的老人,即便聽出皇甫延的話裡有話,還是若無其事的將禮數給做足。回完話後,不忘彎下腰身,以示對皇甫延的恭敬。

不再理會劉伯,皇甫延抬頭朝著車簾外,淡淡道一句,

“居安,走。”

居安會意,立馬一鞭子抽到馬背上,即刻聽的駿馬一聲嘶鳴聲,伴隨著車輪子碾過石板官道的篤篤聲。馬車轉動起來,揚起的煙塵,將劉伯蹣跚的身影,甩在後方。

看著眼前的馬車越走越遠,劉伯才敢站直身子,深深的嘆過一口氣,

“哎。”搖了搖頭,劉伯轉回身,往侯府裡面走去。

劉伯去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慕容夜託病躲著的書房。

“世子爺。”抬手輕輕敲響房門,劉伯請示著慕容夜。

即便是隔著厚重的木門,劉伯也能聞到裡面飄出來的烈酒的香氣。接著,劉伯手下的動作越發的緊湊,

“世子爺,是老奴。”

“進來吧。”扶著身旁椅子的把手,慕容夜撐起身子,睜開眼眸四處望了一下。忽然照入內的亮光,逼的慕容夜皺了皺眉。原來,天亮了,想來暮染已經跟著皇甫延走了。想到這兒,慕容夜的臉上又是一片落寞。

沒等慕容夜起身,劉伯已經推門入內來。

入目的景象,讓劉伯的忍不住擰起眉頭。只見的偌大的書房,橫七豎八的躺著空置的酒瓶。不似在外面的淡淡味道,書房裡充滿了濃濃的酒氣。而慕容夜,正扶著椅子把手,半坐在地上。

如此天寒地凍的,劉伯就是再怎麼氣憤,也急忙過去將慕容夜扶起來,

“世子爺,如此天寒地凍的,您怎麼能坐在地上呢。若是著涼了,可該如何是好?”

並沒有將劉伯的話聽入耳中,慕容夜順著劉伯的攙扶站起來,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他們走了麼?”

劉伯愕然一愣,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嗯,剛剛走。”

“哦。”劉伯的話,加深了慕容夜臉上的失落。頓默好一會兒,才是又聽見慕容夜道,

“那你是怎麼說的?”

“如世子爺吩咐的那般,說您身子不適,就不去相送了。”滿心的無奈與沮喪無處發作,看著眼前頹廢的少主子,劉伯只能用嘆氣的聲音,回著他的話。

可惜的是,慕容夜仍舊沒有從劉伯的口氣裡,聽出什麼端倪來。自己站穩腳步後,就撇開劉伯的攙扶,走到堂間的書案前,坐下。

單手扶著額頭,因為宿醉的原因,慕容夜的頭腦隱隱發脹。

休息半晌,慕容夜神思清明一些,抬起頭,儼然看見劉伯還在自己的書房裡。不禁有些錯愕,

“你怎麼還在這兒?”

面對慕容夜的詢問,劉伯不慌不忙,雙手做出抱拳狀,皺眉開口,

“啟稟世子爺,昨天夜裡,世子妃返回柳府了。”

“哦,就這事兒麼,隨她去吧。”淡漠的聽著劉伯把話說完,慕容夜的面上沒有驚起絲毫的波瀾。反而是一臉的平淡的,應一句。

“世子爺,您當真不去將世子妃接回來麼?”說到這兒,劉伯不能再保持平靜了。要知道,安國侯一走,安國侯府的地位也大不如前。好在慕容夜娶了柳依依,跟柳家的關系,才算緩和一些。

在這個節骨眼上,實在不宜與柳家起任何的沖突。

當然知道劉伯想說什麼,但慕容夜此時著實累的緊,根本不給劉伯說話的機會,直接搖了搖手,讓劉伯下去,

“我知道了,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

“是。”不好再說什麼,劉伯只能退下。